“作业?”
“对,写诗。”
徐小芜继续读下去,突然笑了,“你这真的是诗?简直是顺口溜。
挺押韵的。”
李书耳脸红成了柿子,柿子上裂开了个口,大概是一种说不出的微笑。
李舒耳告诉母亲,这事她想了一晚上了。
徐小芜更是笑得欢,心想,女儿还真是没有什么文学天赋,虽然她知道,要是自己上手,也八成得写出个快板、二人转。
她有点心酸,女儿能做好的学科不多,但很快她再度雀跃,因为写作从不纳入她家李书耳的未来规划。
写作出书比唱歌作曲还没有前途。
人们会会给你一首歌的三分钟,却很难给素人作家八个小时。
徐小芜让李书耳别再给自己较劲,第二天按照示范答案仿写一篇,换换用词,调整句式,佳作都是这样出来的。
至少考场佳作是。
李书耳有些为难,说脑子里正好都是思路,不把那股子热情腾到纸上,就没心思吃饭。
徐小芜看女儿学习如此上心,很是稀罕,可逐渐地,望着女儿认真和文字较劲,她又开始不安,“别写了,别写了。”
,她拿走女儿的笔,拉着她离开了。
电影是《夏洛的烦恼》。
母女俩相互依偎着,五彩电视光在二人面露倦色的脸上闪烁,像阳光透过教堂的彩色玻璃。
李书耳看着这电影,脑子里翻滚着未完的诗词,指尖随意扣着不知哪首歌的鼓点,直到电影中的夏洛拿起吉他,自弹自唱地吸引全校目光时,她眼睛亮了,但徐小芜突然跟她聊起来,“要是时间能倒流,我觉得我会过得挺不一样的。”
“妈妈,你会做什么?”
,李书耳的目光还粘着夏洛拨动吉他的手指。
“我可能会更努力地学习吧,去考北京的大学。
到时候生活就不会很被动。
李书耳不理解。
她猜母亲又在变相督促她好好学习,便不再接话。
徐小芜这次是真的想分享,便继续往女儿给的沉默中投入些新的内容。
她坚信如果当初在北京念了书,那她可真就要发奋读书,使出生孩子的劲读书,读什么取决于学什么,读律师,读医生,读计算机,只要玩命读,至少能找个体面工作,找个体面工作,至少能嫁个靠谱点的北京人。
说到这,她住嘴了,意识到说错了,她是下定决心,要把女儿保护好的。
之前夫妻吵闹,她都是尽力不让女儿听到,即便丈夫又突然消失个三五天,她也会说李书是出了远差,走之前可是万般嘱托让李书耳好好学习。
于是,感慨说到一半,徐小芜改了口,解释“李书的不靠谱”
在于应酬太多,万一以后累病了,丢下她们两个,可真是太不靠谱了。
徐小芜的无中生有没必要。
李书耳依然沉浸在电影的世界。
李书耳九岁了,感知到了更多的世间悲伤。
她常常被冷落,可她那颗敏感的心可从没为了自我保护而冰冷下来。
音乐给了她说话的权力,不需要勇气,情感就会被感知;不需要那张并不伶牙俐齿的小嘴拼命解释,细节就会被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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