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大约只是只雏鸟，还不清楚如何在长安的这片天空里飞翔，但经过风霜的历练和鲁莽的冲撞后，不久后相信是可以改观的。”

n“嗯。”

老者已吃完了一个蒸胡，咽了两下，“只是长安的天空太冷了，也许等不到你羽翼丰满的那一天，就得冻死在沟渠当中。”

n对老者这话，高岳立刻不知道如何答复，对方说得没错：今天的考试确实能让他增广很多见识和经验，可以后该如何付诸行动呢？必须得有很大的助力才行。

n见到高岳面露难色，那老者再度笑起来，“谈到这里，还没问郎君高姓大名？”

n高岳便说出了家门，那老者似乎也有所耳闻，便点点头，用手指在几面上反复画着“高”

这个字，“咦？渤海侯高公似乎在卫州淇水边有所别业，是不是。”

n“确有。”

高岳如实回答。

n“那你看这样如何，这别业应该是郎君你名下的，而你在长安又稍有困顿，我动用动用人脉关系，将那边的淇水别业出售，换成现钱和布帛送到长安来，若郎君此次不捷，仍可在长安城再接再励。”

n高岳自布囊里取出了本藏在斗室书橱夹层里的那张地契，毫无犹豫地送到了老者的手中。

n“我先和郎君你说明，换成现钱布帛也要等到今年十月，信得过老朽吗？”

n“十月十五日的此时，晚生还在此处专候明公。”

n那老者便将地契收拢在袖子当中，喝完最后一口羊杂汤，然后按照惯例将两枚蒸胡用方纸包好，利索地起身牵马，但并没有着急往大明宫的建福门那边走，而是对高岳说，“进士试分三场，贴经、诗赋、时务策，每场定去留，好好把握，注意三场次序变动，看郎君的运势命数。”

n“多谢明公指点迷津。”

n那老者慢慢地上马，“乘马不求毛色，但求稳健，高郎君，即便考中进士，以后为官也要如此。

唉，我也曾奖掖许多后进，希望以后年轻俊杰能够形成股新的力量，来收拾大唐这片旧河山。

然而一旦他们腾达了，却大多开始忘却初心，认贼作父如今很多人悔之晚矣高郎君多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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