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汴梁城郊的麦田埂上,手里的丝线被夏风扯得笔直。
三丈高的纸鸢摇摇晃晃升空,竹骨架上绑着的炭笔在宣纸上划出歪扭的弧线。
赵普设计的丈量步车陷在泥里,木齿轮咬住几株麦穗,活像只被庄稼噎住的铁公鸡。
"
苏监正这风筝画符,倒比和尚念经还玄乎!
"
里正王守田蹲在地头嚼草根,后槽牙镶的金牙在烈日下反光,晃得我眼前发花。
他身后十几个佃农举着钉耙,把赵普的步车围成个铁桶阵。
我扯了扯风筝线,半空中飘落的纸片正好盖住王守田的金牙:"
这叫航拍鱼鳞图,比你们那脚踩田埂手拄杖准多了。
"
话音未落,风筝突然栽进老槐树,惊起满窝乌鸦。
赵匡胤的狂笑从官道传来:"
直娘贼!
苏监正的风筝让鸟叼了!
"
他马蹄下尘土飞扬,踏碎了田垄边的界碑。
王守田扑上去抱住马腿:"
将军!
这碑是开元年间......开你祖宗!
"
赵匡胤甩出马鞭,"
碑文都被你们磨成狗啃的了!
"
手机在麦浪里震动,碎屏上的《清明上河图》农田区突然扭曲成旋涡状。
我扒开丈量步车的齿轮,发现第三枚木齿被换成陶土。
"
赵兄,有人动了你的巧手。
"
我晃着崩缺的齿轮,赵普的水晶眼镜片闪过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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