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虚空突然扭曲成漩涡状,我垂在袖中的指尖轻颤——这是与蒲松龄约定的信号。
果然,万千泛黄书页如金色洪流席卷而来,他身着云纹青衫,自书脊中踏出,墨色长发随风舞动,眼底藏着只有我能读懂的温柔笑意。
“何人擅闯聊斋结界?”
他声如洪钟,狼毫笔悬于虚空,可笔尖滴落的幽蓝火焰却在靠近我时,悄然化作温顺的流光,缠绕在我的混元璇玑盘上。
我挑眉回望,故意将阵法运转得轰隆作响,淡金色天道纹章泛起涟漪,“蒲兄这阵仗,倒像是要把我这老友挫骨扬灰?”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挥毫间,记载着画皮、聂小倩故事的纸页如潮水涌来。
看似凌厉的攻势下,我却清晰感受到每一道书页都精准避开了十二钗又副册的残魂。
紫鹃惊慌地抓住我的衣袖,我悄悄拍了拍她的手背,余光瞥见蒲松龄佯装凶狠的眼神,忍不住想笑——这个总爱板着脸写鬼怪故事的人,此刻耳尖却微微泛红。
“此界法则岂容践踏!”
他的狼毫笔骤然化作判官巨笔,笔锋在距离我天灵三寸处,被我的八卦镜震碎。
飞溅的笔屑在空中组成“勿念”
二字,这是我们年少时在稷下学宫的暗号。
我趁机喷出一口掺着朱砂的精血,在虚空中绘出残缺阵图,故意喊道:“蒲先生好狠的心!”
他立刻挥毫补上另一半阵图,表面怒目而视,传音却温柔得能滴出水:“别动气,晚上请你去凡间吃桂花糖糕。”
我差点破功笑出声,强装咬牙切齿道:“等我破了你的阵,定要你赔十坛桃花酿!”
真正的危机降临,混沌裂隙突然撕裂虚空。
蒲松龄眼中闪过真实的慌乱,我却在纷飞的灵力乱流中,准确扣住他手腕上的盟印。
两股力量相撞的轰鸣里,我仰头望向他:“按第三套预案!”
他毫不犹豫地将我护在怀中,狼毫暴涨成虹桥,卷着十二钗残魂飞向聊斋世界。
“抓紧我。”
他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墨香与桃花酿的甜腻。
即便在这险象环生的战场,我仍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当最后一缕魂火消失在书页间,我们同时力竭坠落,他却在失重中紧紧搂住我,用自己的后背缓冲着地的冲击。
“疼不疼?”
他咳着血污,却伸手轻轻擦去我嘴角伪装的血迹。
我趴在他胸膛上笑出声:“当年稷下学宫的第一谋士,如今竟陪我演这么一出大戏。”
他突然翻身将我困在身下,眼中笑意浓得化不开:“只要是你想做的,便是与全天道为敌又如何?”
远处传来婴宁银铃般的笑声,晴雯挥舞着新修复的雀金裘。
蒲松龄的青衫重新染上霁月光辉,他将狼毫递给我,指尖不经意间与我相触:“来题个收尾吧,我的...共犯?”
我红着脸接过笔,在虚空中写下:“天道无常,情字为纲”
,墨痕未散,已化作漫天星斗,照亮了我们十指相扣的手。
【甜不甜?就问,甜不甜?可惜啦,这不是梁祝哦,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谈恋爱谈恋爱~两只都是公的两只都是公的~不奇怪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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