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庭盯着他看了几秒。
这年轻人已经脱胎换骨,与三年之前判若两人。
他没能从那无所谓的表情中判断出这话的真假。
“如果是真的,你会后悔的。”
他冷冰冰地说。
骆从野轻笑一声:“这是威胁?”
白鹤庭回他:“这是陈述。”
骆从野的视线从那没有波澜的双目上移开,滑向他流畅的颈线,最后落上了他肩头的一处吻痕。
他的手也落了上去,按住那抹紫红揉了揉。
“戏剧里的女主角假死是为了和男主角在一起。”
手下的肩膀往后微微一缩,又被他一把掐住,“你假死是为了什么?为了和那beta一起享受田园生活?”
白鹤庭懒得理他,用手肘撑着身体往起坐,又被肩上的那手按了下去。
他屈起右腿,骆从野的左腿也压了上来。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骆从野翻身把他锁在身下,右手摸上他的侧脸,指腹用力蹭过那双干燥的薄唇,“你亲了我,是要对我负责的。”
二人身体贴得太紧,让肢体间的挣动都变作了调情。
白鹤庭动弹不得,只好歪头躲开了他的手。
“去哪儿?”
骆从野把他的脑袋扳了回来。
白鹤庭蹙起眉,抬手推住他的腰,命令道:“放开我。”
“我放开你也没用。”
骆从野死死压住他不让他动,偏了偏脑袋,意有所指地朝舷窗看了一眼,“这里是海上,你哪儿都去不了。”
白鹤庭紧抿着被他蹭得通红的唇,片刻后又道:“给我衣服。”
骆从野忍不住笑了。
“三年没见,这点倒是没什么变化,用完就丢。”
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慢吞吞地说,“真绝情啊,白鹤庭。
我以为你至少要问问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左肩的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虽不再淌血,红肿却十分明显。
白鹤庭挪开视线,放轻声音问:“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是靠一个信念活下来的。”
说到这里,骆从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神色中空余一片怅惘,他语气平平道:“我要去都城,闯进你的陵墓,挖开你的坟,亲眼瞧瞧棺材里的那副尸骨。”
一束热烫的日光透过舷窗照入舱内,打在了白鹤庭脸上,晃得他闭起了眼。
沉默在船舱中无声地漫开,待那束日光消失,骆从野也坐起了身,从一边捞起自己的裤子穿上,又去穿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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