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叔。
"
顾承砚的拇指摩挲着便签边缘,详细地向赵老板解释着自己的计划,"
麻烦您让手下做场戏——三点钟,抛十万股。
这会让山本以为咱们资金链紧张,放松警惕。
"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接着是纸张翻动的脆响:"
抛?顾少可知这会让股价跌三成?"
顾承砚继续说道:"
再在四点半前,让周老板的纺织厂、张会长的航运行悄悄接回去。
要让山本看见咱们的资金链在晃,却断不了。
这样他就会以为有机可乘,按照原计划行动。
"
赵老板经过一番思考,突然低笑一声:"
好个虚晃一枪。
我这就让交易员挂单。
"
电话挂断前,他又补了句,"
顾少,您这招比当年荣老板玩得还妙。
"
顾承砚放下电话时,小李抱着一摞账本撞进账房。
这孩子才满二十岁,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发烫:"
少东家,张会长回电话了!
他说立刻让码头的兄弟盯着虹口仓库,周老板的人已经去查山本的货船记录——"
"
慢着。
"
苏若雪从他怀里抽走最上面的账本,指尖划过油墨未干的数字,向顾承砚解释道,"
先把这月的进项流水誊两份,一份给赵老板做凭证,证明咱们的资金实力,一份......"
她抬头看向顾承砚,"
给《申报》的陈记者,让公众知道咱们的经营状况良好。
"
顾承砚点了点头,笑着说:"
若雪说得对。
"
他抽出钢笔在账本边缘画了道线,"
让陈记者明天头版登顾家近三月的完税单——要加粗货真价实那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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