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躺了下去。
朱磊被师父当儿子一样养,哪还不清楚江铮已经有点动心,不过是觉得事情太大,一时间还下不了主意?
这种时候不趁热打铁,回头就得被醒悟过来又伤势痊愈的师尊当铁打!
朱磊果断的再加把劲:“师尊,您平常不是一直教诲徒儿,我辈武人,固然快意恩仇,然也当知恩图报!
正如师尊这会忍耐太子的污蔑,亦是为了报卫氏数十年来的厚待!
否则以师尊的武功,岂能叫太子那小儿欺辱?必是叫那小儿血溅五步!”
江铮赶紧翻起身来训斥他:“你这个夯货!
这样的话想想就是了,是能说出来的吗?”
“师尊饶恕!”
朱磊态度很好,立刻认错,但跟着又道,“只是徒儿不明师尊之意,既然师尊念着卫氏数十年厚待之恩,贺姑姑十几年来的倾慕,师尊怎忍心视而不见?使如此痴心妇人空守闺闱,故作不知,这岂是大丈夫所为?”
江铮皱眉不语。
朱磊又道:“论起来贺姑姑年岁也长了,徒儿想着她看起来年轻,但如今怎么也快四十了罢?这年岁……”
江铮下意识道:“有回听人讲过,她今年应该是三十七。”
“三十七!”
朱磊正色道,“师尊啊,女子青春何其珍贵?更何况贺姑姑年岁已经不小了,少夫人从出阁起就想让贺姑姑再嫁,而到现在都没动静——可见是贺姑姑拒绝了!
贺姑姑乃是少夫人的乳母,这消息若是传了出去,旁的不说,单是少夫人陪嫁的管事,有多少人怕是会动休妻娶她的念头以讨好贺姑姑!
若非心里念着师尊,贺姑姑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更何况黄姑姑话里的意思,是少夫人亲自问了贺姑姑的心意,师尊!
可见少夫人都急了,不然这样的事情,能让咱们师徒知道吗??”
江铮本来就被这个消息砸得有点头晕目眩,此刻被朱磊一通质问又是一通痛陈,糊里糊涂的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不对,讷讷道:“但为师年岁已长,本已打算此生不再言婚娶事,只将你拉扯成人、看着你挣份基业也就了了心愿了……”
“师尊真是糊涂!”
朱磊几乎是痛哭流涕的道,“师尊为徒儿考虑,徒儿难道就忍心看着师尊孤苦一世吗?徒儿这里敢指天发誓,徒儿这辈子肯定是要将师尊当成生身之父一样孝顺的!
若师尊娶了师娘,徒儿一定视同亲母!”
又说,“师尊不想自己,也想想师祖!
师祖只有师尊一子,徒儿要继承朱家香火,不能改姓江,至多也只能日后择一子为师尊继嗣香火,终究不是真正的江家人。
往日徒儿未见到一人如贺姑姑这样对师尊真心还也罢了,如今既然见到,还要坐看师尊错过,他日徒儿如何见师祖于地下?师尊,过了贺姑姑这村,可就没有贺姑姑这店了啊!”
江铮迟疑片刻,道:“但贺氏性情泼辣剽悍,万一她过门之后对你不好……”
“师娘管教徒儿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徒儿绝无怨言!”
朱磊斩钉截铁的道!
江铮又道:“为师年已老迈,纵然如今娶妻生子,恐怕他日也难看到子女成人。”
“师尊老当益壮,有何可怕?”
朱磊反问,“若师尊不放心,徒儿可再立一誓,师尊之子,即徒儿嫡亲兄弟,师尊之女,即徒儿嫡亲之妹!
往后师尊但有不便,师尊是如何抚养徒儿的,徒儿定然照样养之!
若违此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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