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你回不来。”
夏侯虞肯定道。
“如果我回不来,楚祺和岑姨娘……”
未等楚祯说完,他的手臂突然被夏侯虞抓住,用力压在墙上。
腕骨碰撞的疼痛逼的楚祯抬头看向夏侯虞,看向他那双愤怒的双眼。
“如果你回不来,你心中最放不下的竟是他们?”
夏侯虞眉头微扬,不肯相信问道。
楚祯知道夏侯虞为何如此震怒,却不解夏侯虞如今的情绪为何如此不受控制。
但他还是慢慢解释道:“我父亲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们母子,我理应尽这份孝道,更何况,他们待我是真心。”
“若楚祺不是个废物,你又何必替他出兵?真心有何用?真心能替你去死吗!”
“若我身体康健,楚祺也不必接受他不喜欢的爵位。”
“你身体是否康健怎能怪罪你自己?!”
“所以!”
楚祯道,“我们一家人,谁都欠着谁点什么,分不清,但我们终究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夏侯虞听罢,松开了楚祯的手腕,踉跄着后退,苦笑道:“你们血浓于水,你情愿替他们去赴死,也不愿在临行前,将我的位置往前放一放。”
楚祯一时不知所措,只能下意识唤着:“净舟……”
夏侯虞:“楚祯,你知不知道,你的博爱、你的大义,甚至是你的无条件信任,让身边人时常觉得——冷漠得很?”
他后退至墙边,手指撑住自己的身体,咳嗽了几声。
此时的夏侯虞,与白日里沉着冷静、温润克制的模样大相径庭。
就好似,饿狼白日披着的皮,在夜晚月光的照耀下,撕碎人皮露出了本性。
楚祯上前扶住夏侯虞的身体,方要说些什么,只见夏侯虞身体逐渐瘫软,靠着墙慢慢滑下。
楚祯大惊,连忙抱住夏侯虞的身体。
可楚祯也刚从九死一生中醒过来,只能与夏侯虞一同摔倒在地,但他用自己的身体牢牢护住了夏侯虞。
楚祯揭开夏侯虞的衣衫,入目的是一道道可怖的鞭伤。
伤口周围满是毛刺,楚祯一眼就认出那是栾国最狠的逼供刑罚,带刺的狼鞭,漠北用来训狼,却被用在了夏侯虞身上。
他一直都想知道自己这条命,夏侯虞究竟是怎么拉回来的。
但夏侯虞不会说,雁回听命于夏侯虞,更不会说。
楚祯后槽牙嘎吱响,脸上倏然被一双手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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