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亲已六月有余。
纸窗上的红色“囍”
字褪了色,但仍然粘的牢固。
风吹雨打的也没翘了角卷了边,能看出来屋子的主人对它十分上心。
魏琦每日起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熬浆糊对着窗上的字粘粘补补,其次才给比他晚起一刻的新婚相公准备早饭。
“阿琦,今儿吃什么?”
在院里洗完漱的林闻活动着手脚来到灶房,望着眼前那盈盈一握的小腰张开双臂就抱上去。
“你昨天夜里睡觉前不是嘟囔着要吃馅饼吗,正在做。”
魏琦用手肘将一大早就磨人的男人推开:“你离远些,莫要将面粉蹭到衣服上。”
“不要。”
林闻摇头拒绝的干脆,“让相公抱一会儿。”
“家里木柴剩的不多了,你去山上砍一些回来。”
魏琦拍拍横在他腰间的手。
“好吧。”
林闻不放心的腻在他身边,“街坊邻里都眼红我有个漂亮媳妇儿,你注意点,别被其他男人看了去。”
魏琦勾了勾唇,“我是什么香饽饽吗,快去吧。”
林闻不情不愿的松开手,背上墙角放着的竹筐一步三回头的离了家。
窝里的大黄狗跟着他跑出去,尽情的在他前头撒欢。
林闻停了脚,它便跑回来躺在主人脚下的黄土地上撒娇似的露出肚皮。
“去,给我叼几根木棍回来。
干的不错的话等来年春给你找媳妇儿。”
林闻蹲下身顺了两把狗毛,然后摸了摸狗脑袋让它好好干。
红日初升,天空中的鱼肚白染上黎明的颜色。
金光普照大地,土地上的每根野草每朵野花都尽显得生机勃勃。
林闻脚上穿着的布鞋是刚过门的小媳妇做的,他喜欢的紧。
走在灰尘荡起的山路上很是心疼,走两步便要拍拍鞋面。
阿琦近来迷上了针线活儿。
夜里不肯和他亲近,偏要去桌旁守着盏油灯纳鞋底。
他说夜里光线不好,做起东西来费眼睛。
这人死活不听,说什么也不肯脱衣服上炕和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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