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想着这也是门手艺,正要避嫌,却被工匠们拦住。
“你若是想学就学,这门手艺是大人教的,大人说谁都能学,不过学会后你得跟我们一样给县里的贫困人家盘炕。”
汉子不敢置信,“真的吗?”
虽然听娘说这县令大人是个好官,但他被上一个县令坑害,心有余悸,并不是很相信。
但现在看来,这县令大人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官。
工匠憨笑说:“真的!”
他们叹道,“我们蝉铁县的好日子要来咯!”
然婆婆紧紧抓着汉子的手,眼含泪花,“是啊是啊。”
狗官死了,阿颉也回来了,就算现在让她去死,她也安心了。
邻里街坊好奇的跑来围观,当火炕做成后,然婆婆的屋里挤满了人。
“好烫啊,我还出汗了,你看到了吗?”
“我全身都热起来,我想把外裳脱掉了。”
“天啊,我也想盘这个炕。”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惊叹,然婆婆坐在角落,高兴见眉不见眼,“阿颉跟着他们去学盘炕了,等他会了,再让他寻个时间给你们盘。”
隔天,整个蝉铁县都在议论火炕。
听闻县令大人要求工匠们先给县里的贫穷人家免费盘炕,有人夸赞承隽尹是个好官,有人却埋怨承隽尹不公平。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很穷,凭什么有些人能免费盘炕,而自己却没有这优待。
上次煤炭的事也是,穷人免费先用就算了,他们花钱还买不上。
当这些人发现然婆婆根本不是孤寡老人后,怨气更大,有些甚至直接冲到衙门抗议,大骂承隽尹以权谋私,偏袒然婆婆。
承隽尹被骂,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要求郝多愉去调查一番。
棠哥儿听闻这事却心疼不已。
夫君日日为蝉铁县奔波,不该受此辱骂。
郝多愉很快调查出来。
原来然婆婆的儿子阿颉被上一任狗官骗去挖矿,这几天才回来。
承隽尹让郝多愉重新调查县里的贫困人家,并把调查后的名单附带每户人家的情况记录下来,张贴上榜,供县里所有人监督。
若有人发现名单上贫困人家的情况和真实情况不符,便可以来衙门举报,他们会去重新调查,若证明那户人家确实存在作假,便会将其从名单上撤下来,并予以相应惩罚。
同时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再次发生,贫困名单每半年换一次,每次换都会让衙役重新调查。
百姓的异议声逐渐消失,但还是有人不服气的去看榜上的名单,试图找到官府的错处,但找来找去什么都没找到,最后只能怀揣着满腔的怨气离开。
承隽尹知道自己做不到让所有人都满意,因为总有一些人看不得别人好,自己不想努力,总想着贪便宜。
棠哥儿走在路上,听着旁人对承隽尹的赞叹,眉眼微弯,替承隽尹感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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