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迟了。”谢莉尔看似冷静的宣判,“又太早了。”
迟在她已经不再是切丽,早在这一切还没有落幕。
她的态度至少并不抗拒,这让会客室的气氛稍微和缓了一些。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很遗憾。”斯内普低声说,“那么既然你已经清楚了一切,就跟我回去吧,我认为一个家养小精灵并不能好好照顾你。”
这话要是让蒂奇听见了,可能会跟他拼命。
“回一个食死徒的家里?”谢莉尔懒洋洋的往后一靠,“没有这个必要吧,我们好像不是同一个阵营的。”
虽然并不清楚斯内普到底是什么阵营,但谢莉尔完全不担心他翻脸。
有牢不可破的誓言存在,她绝对不会死在斯内普手里,而且他还一定会尽量保护她,除非他不想活了。
“不,我们是的。”斯内普试探的靠近了两步。
“我知道你接下来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斯内普直视着她,接着缓缓的蹲下身,单膝跪在地上。
他那被谢莉尔报复性变出的一头长发散落到地上,谢莉尔突然有些想笑。
“说说看,我想做什么?”谢莉尔垂眼俯视着他。
“…你想为博金先生报仇,对吗?”斯内普轻声问道。
“那么你又打算怎么帮我呢?”谢莉尔没有回答对或不对,只是追问道。
“我可以找出那个——”斯内普刚想回答,却被谢莉尔不耐烦的打断了。
“找到那个食死徒?”谢莉尔讥讽的笑了笑,“可卡拉克塔库斯真的只是因为他而死吗?”
“……”斯内普难掩惊讶的看向她,“你想对付黑魔王?”
“是啊,你帮不了我。”谢莉尔冷漠的说。
“……”斯内普沉默了一小会儿,“不,如果是这样,我更能够帮你了。”
“还记得吗,圣诞节那天…我听从邓布利多的安排,将格兰芬多宝剑交给了波特——也就是说,直到他死后,我也依旧在为他做事,你完全可以相信我能够帮你。”
听他一说,谢莉尔才回忆起了这段事。
“起来。”她坐直了身子,向他伸出手。
斯内普借着她的力气站起身,坐到谢莉尔身边,两只手依旧紧紧交握着,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牵手,然而现在谁也没心情脸红心跳。
“邓布利多和你说过什么?”谢莉尔单刀直入的问道,“他死前留下过什么计划?”
“他没有留下任何计划。”斯内普一脸坦诚,“他认为,计划越多,破绽也就越多,谁也不清楚他心里到底想了多少事情。”
说了跟没说差不多,谢莉尔忍不住咬了咬牙。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的死也是他计划的一环?”谢莉尔皱着眉问道。
“……”斯内普点了点头,“当时黑魔王给德拉科布置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他去杀了邓布利多。”
“然后你和他妈妈立下了誓言,需要帮助马尔福完成这项任务?”谢莉尔接过了话,“正巧邓布利多当时消灭了一个魂器,自己也受了伤,没有多少日子了,对不对?”
“……”斯内普眯了下眼睛,“你说的基本上完全正确,不过——魂器?”
“……”谢莉尔呆住了,“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斯内普慢条斯理的说,“显然,邓布利多认为我不应该知道。”
谢莉尔多少有点不可思议了,她不明白邓布利多到底在想什么,他是相信斯内普呢,还是不相信斯内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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