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控制不住情绪,乘车前可以吃一到两粒。
脑海中闪过几秒昨晚和今晨陆鸣盯着他吃药时的脸色,迟尧莫名心虚,含着两药片像吃了两枚炸药,不上不下,卡着难受。
陆鸣目光如晦,那双平日里总是冷静而锐利的眼眸此刻却蒙上一层雾霭。
迟尧以为那些朦胧的情绪是怒气,僵硬着不敢动,药片渐融,酸苦味道从舌根蔓延,刺激着口腔不断分泌唾液,迟尧也不敢吞咽。
当陆鸣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后座拉开门时,他往里躲了躲,余光瞥见陆鸣面色更冷了几分。
陆鸣:“你在怕我?”
“没有。”
迟尧嘴硬,口腔里刺激分泌的唾液把药物的酸苦扩散开,他皱皱鼻子。
表情许是太狰狞,把陆鸣逗笑了。
凝滞诡异的气氛瞬间打破。
迟尧松了口气,接过陆鸣递来的水猛喝几口,将融化得小了好几倍的药片顺进胃里。
口腔中尚且残留着药味,陆鸣似乎看透他所想,瞌睡来送枕头一般递过来一颗糖。
迟尧高兴没过一秒,瞥见包装上草莓的图标,冷了脸。
“多大了还吃糖?”
迟尧“砰”
地把陆鸣关在车门外,回家的一路都没再跟陆鸣说过话。
这场单方面的冷战一直维持到迟尧接到伍子胥来电。
开庭的事没有宣扬,也不知道伍子胥从哪儿听来消息,急吼吼打电话过来确认。
刚开始是普通电话,响铃时迟尧正抱着靠枕在三楼影音室看电影。
陆鸣也在旁边,迟尧不理他,他也不恼,迟尧走哪儿他跟哪儿。
投影幕折射的亮光照在陆鸣脸颊,明暗交错,轮廓分明,像供给美术生临摹的雕塑头像。
电影无聊,迟尧理所应当开始犯困,视线也从幕布转移到陆鸣的脸上。
刚要眯眼,电话响了,两人视线同时看过去——
【伍子胥】单三个字大喇喇随铃声闪动。
陆鸣突然冷哼,反应比困倦的迟尧更快,长臂一捞,手指一滑,挂断。
迟尧迷糊的大脑瞬间被陆鸣越俎代庖的举动气得清醒过来,积累数日的不满和怨怼如同山洪暴发。
“有病就去治!
我的电话你凭什么挂?!
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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