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聆秋:“你生气了?”
闻镜生推开他:“我没生气。”
相聆秋不信,闻镜生现在明显浑身冒冷气,冷冷地无视了他,转身往屋内走。
他走的速度并不快,右腿不太利索,明显有腿疾。
但他背影孤拔,走路姿势并不难看,反而显露出几分不符合他这个年岁的、深藏不露的淡然气质,令人感到难以接近。
相聆秋不管这些,他和闻镜生从小一起长大,从没怕过对方的冷气。
他身形一闪,落在闻镜生面前时金红衣摆绽开:“你就是生气了!”
相聆秋说:“我昨日临走前接到长老传讯,让我救几个外宗的弟子,这才耽搁了,并非故意放你鸽子。”
他手指摊开,掌心悬着两枚妖丹:“你看,你惦念过的高级灵兽妖丹,还是异化后的灵兽,我专门找来杀的。”
闻镜生冷冷道:“我几时惦念过了?”
相聆秋:“去岁上元节,去蓬莱岛旁观仙器展会,我与你水镜传讯,你隔着水镜看了那异化妖丹做的秋霜剑许久,就和我看糖醋鲤鱼一模样的。”
闻镜生:“…………”
相聆秋压下想笑的冲动,有些委屈似的抱怨:“那异化灵兽甚是难杀,我不过一个金丹期,免不得要受些内伤,今日甚至无法御剑,坐飞机才赶得来。”
闻镜生这才顿住脚步,先上下认真扫了相聆秋几眼,却没接相聆秋的腔。
他淡淡道:“我昨日给你备了糖醋鲤鱼,凉拌番茄,土豆咖喱,还有……冰镇可乐。”
他每说一个字,相聆秋的眼睛就一亮。
闻镜生绕开他,继续往屋里走,道:“昨日你没回,都喂了鸟雀。”
相聆秋:“……”
他摸了摸肚子,为了赶路,昨日至今他滴水未进,说不疲惫是假的。
虽说修士金丹即可辟谷,且为保经脉纯净,大多修士筑基后吃的就都是辟谷丹,不再吃五谷杂粮了。
然而闻镜生做饭用的香料不知是哪里寻来的方子,做出的吃食独特鲜美。
相聆秋又是个嘴刁的,宁愿死也不肯吃那难吃无味的辟谷丹。
故而一直到了金丹,相聆秋始终没辟谷。
急匆匆赶回来就对上竹马的冷待,又得知自己损失一顿大餐,相聆秋这下是真有些不高兴了。
身处小门派,相聆秋的修为比之他人可谓一骑绝尘,称得上一句天赋异禀的少年天骄。
他又正是十几岁的叛逆时期,面上还算活泼,但实打实是个小少爷脾气。
然而他毕竟是放了鸽子的一方,并不占理。
他正不高兴着,一低头,软乎乎的松鼠用小爪拽着他的衣角,“吱吱”
两声,似乎很高兴他的到访。
相聆秋俯下身,轻弹了下小松鼠的脑瓜:“你还笑?我累死累活赶回来……咳!”
他说到一半,突然像被呛到了似的低咳两声,胸口剧烈起伏,
脸上显出一些羸弱的苍白。
他咳了好几声才止住,气若游丝地叹道:“我这次受的伤实在不轻,不知还得养多久才见好,今日也累得不行了,闻镜生既然不愿意见我,也罢!
我这就走……”
相聆秋故意拖长了声音,果不其然,屋内传来少年冰冷的声音:“进来上药。”
相聆秋霎时止了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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