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么多年只有我在找那个人吗,辛丛定也在找,我妈当年离家出走后草率地生下我,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再也拔不掉的刺。”
被耸人听闻的辛家秘史炸得外焦里嫩的骆云飞如鲠在喉,缓了缓才道:“……所以,辛丛定当初资助你上学,是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
贺准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在讲述旁人的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讽笑,“不然呢,难道真因为他是个大慈善家?”
“我……靠……”
骆云飞瞠目结舌,回过神来唏嘘道:“可他这些年这么器重你,难不成,还真把你当亲儿子养了?”
“少他妈恶心我。”
骆云飞意识到言语有失,忙转移话题,故作忐忑地问:“……那什么,你把这么隐秘的身世告诉我,明天我会被辛丛定,或者是你灭口吗?”
“会。”
贺准冷漠道:“洗干净脖子在家等着。”
骆云飞暗自松了口气,嘴笨地安慰道:“唉,就像你说的,过去的事就过去吧,谁家还没有点难以启齿的糟心事呢。
你要是心情不好想找人喝酒解闷,兄弟我随叫随到。”
“那倒不必。”
贺准高贵冷艳地拒绝:“单身狗才会找人喝闷酒。”
“……”
骆云飞:WTF!
唐弥认生,面对突然到来的唐俪,表现出了下意识的排斥,睡醒后就一直钻在唐纨怀里不肯出来。
唐俪对此并没有很失望,毕竟生恩抵不上养恩,作为刚出生就把孩子丢给弟弟远走高飞的人,她自认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做完外周血检测回到病房,谭女士人不在,唐纨站在病床前,俯身用热毛巾在熟睡的小弥脸上轻轻擦拭,唐俪立在门口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方才踱步进去。
唐纨听到动静转过头,对上驻步在身侧的她,直起腰道:“晚上没什么事,妈刚走,你要是累的话,”
他下巴朝旁边指了指,“就去那边床上躺一躺。”
“不了。”
唐俪拉过床尾的椅子坐下,目光落在病床中央的唐弥脸上,开口道:“你把她照顾得很好。”
唐纨语气郑重:“小弥是我女儿,照顾她是应该的。”
唐俪:“是我这个母亲不称职。”
唐纨看她一眼,不带情绪地说:“你只是给她生命的人。”
唐俪视线上移,直直看向他:“你在怪我?”
唐纨撤回视线,摇摇头:“没有。”
未能说出口的话是,我不会怪你,如果真要怪,就怪当年那件事发生时,自始至终都不敢开口表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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