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诗诗继续说:“这位恩客姓李,说是从衢城来的,但他的口音却并不像我们大齐人。
奴家猜测,他恐怕来自某个海上小国,倒很像莱国、阙国、笠国一类的混淆口音,具体是哪一国,我也听不清楚。
至于他做什么营生嘛,李老板只说他经商到处走,我记得有次,李老爷跟他的仆人说什么‘渔船’、‘货物’之类的。
但他的事情,不会跟我说,我也从不敢问。”
萧暮云清了清嗓子,问道:“李老爷每次来,还喜欢做什么?”
诗诗姑娘若有所思道:“捕头爷,这里是青楼,来这里自然是为了玩乐。
但这位李老板很是与众不同。
比起那些弹琴、唱曲的玩意,他更喜欢让奴家给他按摩。”
石水凤愣了下。
“按摩?就只是按摩?”
萧暮云无语地抿了抿嘴角。
偷偷瞥了石水凤一眼。
诗诗姑娘重重地点头:“对!
就是正常的按摩,从头按到脚。
这位李老板每次来都好像挺疲惫的,一来,就宽衣解带洗个澡,然后就让我给他全身都按摩个遍。
有时,睡好了,他起身就走,连酒菜都不吃。”
“幸而,陈妈妈早年就有意培养我们这些手艺,我若不是下了功夫学,又怎么能让李老板一直满意?起初,我还担心,他对我兴味缺缺,或许哪天就不来了,或是去捧别的姐妹的场。
于是每次他来这按摩的时候,我都下足了功夫。
你们想想,这天底下,还能上哪去找这么好的恩客呀?既不常来,又不好色,还舍得给我银子花。
这位李老板除了有些怪,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了。”
石水凤默默点头,心想,倒确实是这个理,这李老板确实是个舍得花钱的“怨种”
。
“详细说说李老板有哪些怪?”
萧暮云突然张口,“除了不常来,也不好色。”
诗诗姑娘思考了下,说道:“捕头这样问起来,奴家倒想起来,有一次,李老板来的时候,身上似乎带着伤,好像还伤得挺重的,于是,不得不让我帮他包扎伤口。
也就是那次,我看见了他身后的纹身。”
“纹身?什么样的纹身?”
石水凤惊奇地问。
诗诗姑娘回忆道:“奴家看见他后背上的刺青,但纹样不太像我们中原这边纹的图案,那纹样很吓人,好像是魔鬼骷髅,还有海上礁石一类的东西。”
萧暮云想了下:“听闻诗诗姑娘丹青一绝,若姑娘能将那刺青,画出来个大概,当然最好。”
是了,“晚香楼”
很注重培养“雅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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