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仵作面上虽吹胡子瞪眼睛,嘴巴凶凶地不饶人,可手上也没停住,一直在扒拉各种药罐子,找能用的药丸。
“我老头子真是服了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冲也得要先保住命再说!
哼!
砸了我的药柜!
弄乱了我的屋子!
还要替你们免费治病!”
萧暮云看着唐仵作淡定自若的动作与神情,心里不由得对他这强大的自控能力敬佩起来。
见唐仵作捏着一药瓶走过来,萧暮云看似随意地问道:“唐仵作,我听闻,心脉有旧伤之人,比较适宜用针灸,仵作何不用银针医治他?”
唐仵作正在拔开药罐塞子的手顿了一下,他并不看萧暮云,道:“萧捕头何以知道老头子我会针灸?”
萧暮云笑道:“都传闻唐仵作验尸技术高明,但医术更高超,所以,我猜测,唐仵作应该会悬丝诊脉、银针探病一类的绝技。”
唐仵作冷笑道:“不过哗众取宠的小把戏,怎么算得上绝技?”
唐仵作说着,将一颗大药丸塞进了曹松德的嘴里,萧暮云接过衙役递来的水,给曹松德灌下去,又朝曹松德体内输入了一股内力,给他顺气。
唐仵作看着萧暮云问道:“此人如此讨厌,你还要救他?”
萧暮云不以为意道:“他罪不至死,与我也并无大的仇怨,他不过是个是非不明、狐假虎威的蠢人罢了。”
唐仵作呵呵笑两声,不咸不淡地揶揄道:“萧捕头担得起‘妙手仁心’几个字了。
行啦,赶紧送他回去,静躺着。”
萧暮云扛起昏迷的曹松德往外走,又听见唐仵作在身后语气如常地叮嘱:“萧捕头,以后别来老头子这胡闹!
若有何想知道的,大可以直接过来问老头子我。”
霎时,萧暮云仿佛被捉住了马脚,不由自主地脊背绷直,没有言语。
萧暮云将曹松德送回卧房,叫衙役唤来刘深和杜沉二人照顾下曹松德。
“照顾下,别让人死了。”
萧暮云与二人叮嘱道。
刘深打了一半的哈欠,硬憋了回去。
“萧大哥,你确定?有他捣乱,咱们的日子会特别精彩。”
杜沉忙道:“是。
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随即拍了拍刘深肩膀,“你又乱说话,咱们的精彩又不差他这一点。”
说着又看向萧暮云“萧大哥,下午我们刚离开不久,吕守备也离开了。”
萧暮云默默问道,“离开了?”
杜沉点头:“可也没完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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