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急喘着抖。
骆从野从他的脖子吻到耳朵,又扳住下巴,将他的脸转了过来,然后停下全部动作,连呼吸都屏住,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人看。
“标记了我,”
白鹤庭的脸上一片湿润,他看着骆从野,沙哑且缓慢地问,“然后呢?”
他的身体还在不自觉地抖,讲话时的气息仍是乱的:“把我,圈养在这间小木屋里?”
骆从野坐起身,扳住他的肩膀把人翻了过来。
白鹤庭上身穿着的那件白色亚麻短衫皱皱巴巴,被热汗浸得湿透了。
“这岛上的人视我为洪水猛兽,他们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以告慰他们失去的父母,伴侣……”
他放轻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楚,“还有,孩子。”
骆从野木然地伸出手。
他的手指才刚触碰到白鹤庭的脸,又猛地缩了回去。
他被那冰凉的液体烫到了。
眼泪,是与白鹤庭不相称的东西。
他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白鹤庭会流泪。
可一滴透明的泪水正自那雾蒙蒙的眼底涌出,路过那颗小小的泪痣,顺着侧脸滑落了下去。
“你发泄的不是欲望,是被辜负的不甘与愤怒。”
那双落泪的眼睛里却不含喜怒,白鹤庭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一点无奈,“放过我,也是放过你自己。”
他拉住自己短衫的下摆,往下扯了一把。
“我已经听完了你要说的话。
现在,可以让我走了。”
说完这些,白鹤庭又闭上了眼,房间里只剩下二人逐渐平缓的呼吸。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整理着装的声音。
再之后,是干脆利落的脚步声。
最后,他听到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被人拉开,又轻轻地合上。
同白鹤庭与江寒一样,骆从野在岛上的住处也是林浅帮忙准备的。
他当时只提了两个位置上的要求:临海,要在岛的西侧。
太阳自身后徐徐升起,头顶的墨蓝色天幕像被水稀释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无声地变浅,最后归于一片湛蓝。
气温在阳光的照射下快速攀升,晒得人面颊发烫,但将骆从野从回忆中唤醒的是肩上的那处新伤。
他扯开领口看了眼,仍未长好的刀伤已经在昨日的那一番折腾中再次裂开,隐隐又有发炎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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