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知道您生我的气,这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样子,我在这里等着您,您一回来就能看到我,就能吃到我给您送的点心,”
他再次重复道:“阿玛,您就不要与我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四爷心思微动。
他哪里当真会与一个两三岁的孩子生气。
可他更知道弘昼的性子,当即板着脸道:“那你可知道错了?”
弘昼点点头:“我知道错了。”
四爷又道:“那你以后还会不会再犯?”
“这个……”
弘昼面上浮现几l分犹豫之色,看了眼四爷,为难道:“我
()也不知道。”
“我今日是真的知道错了,可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我还这么小,以后还有几l十年可活了,哪里敢随便保证?”
他虽小,却不傻,见着四爷脸色不善,忙又将话题圆了回来:“当日我犯错也是身不由的的,阿玛,这个成语是这样用吧?哥哥教过我的,就是脑子里想的是一回事,身上做的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也不想的……”
四爷见他歪理一大堆,想着自己还有要事要忙,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既知道错了就好。”
“我也不管你是不是身不由己,若下一次再这等错误,我决不轻饶。”
“好了,你回去吧。”
弘昼点点头,兴高采烈的就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与四爷道:“阿玛,这是额娘给您准备的点心,可好吃了,您别忘了吃。”
四爷看着他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无奈摇摇头。
等着走进书房,他便对着苏培盛道:“将戴铎请来。”
戴铎乃是雍亲王府内的谋士,四爷虽不比老八等人谋士养的多,却个个皆是精英之辈,特别是戴铎,十分得四爷信任。
很快,戴铎就疾步走了进来。
戴铎年过四旬,看着是其貌不扬,可这些年来一直为四爷出谋划策,很得四爷信任,四爷更是妙赞过他乃是自己的“诸葛军师”
。
一进来,戴铎就连声请安。
他一进来,苏培盛就极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不光将门阖上,更是自己亲自守在台阶下,就怕有人听到了四爷与戴铎密谈。
人人都说苏培盛乃是四爷跟前第一大红人,但唯有苏培盛知道,四爷真正相信的却是戴铎。
四爷在戴铎跟前并无太多架子,摆摆手道:“不必多礼,方才我去见了老五一趟,他虽是我的弟弟,可因自幼养在太后娘娘膝下的缘故,一向与其余兄弟来往的并不密切,今日我与他闲谈一二,他隐隐与我透出风声,说老三想要在太后娘娘寿辰当日请皇阿玛立世子,老三还想拉着他一起立世子。”
一想到老三,他就头疼。
老三乃是荣妃娘娘所出,这么多年虽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可与他的额娘荣妃娘娘性子一样,他是个不争不抢的。
可偏偏造化弄人,当初他奉皇上之命彻查“魇镇之案”
,查出老大“魇镇”
废太子的证据而被迫与老大、老八等人离心,近来与格尔芬、阿尔吉善等人走的很近,无非想着老二既能两立两废,也许皇上心情一好,又将老二立为太子。
老三不仅将老大和老八当成对手,如今已将所有得皇上青睐的人都当成了对手。
戴铎大惊,低声道:“敢问王爷,诚亲王与恒亲王这是什么意思?”
诚亲王是老三,恒亲王是老五。
还不等四爷说话,他便斟酌道:“奴才觉得,想必是诚亲王见五阿哥得皇上喜欢,怕皇上是爱屋及乌,因此也看重于您,所以想早早逼着您一起奏请立太子。”
“众所周知,五阿哥纵得
皇上喜欢,却与皇上只有两面之缘,再加上他年纪尚小,于情于理都不是被立为世子的合适人选,雍亲王府内唯有三阿哥最合适。”
“如今五阿哥虽年幼,可假以时日终会长大,若因这世子之位与三阿哥,与您生了嫌隙,实在是得不偿失,更有可能仗着皇上对他的偏宠,而在皇上跟前进献谗言,如此对王爷来说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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