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尧:“你是什么时候当陆鸣的助理的?”
“大概三年前,陆鸣还在陆氏时,陆老爷子安排我跟着陆总的。”
“陆鸣什么时候学做饭的,你知道么?”
“啊?”
陈建安惊讶,不过有段时间陆总点名每天让他买粥,“可能……两年前的时候吧,陆总手上经常有些烫伤。”
“哦。”
迟尧恍然有种事件外的荒谬感,原来早餐粥不是外卖吗?
陈建安虚虚抚了下他手臂,试探地询问:“您还好吗?”
“没什么事。”
迟尧垂眸看向他手中的蓝皮书,“陆鸣要得急吗?”
“急。”
急,所以留给迟尧犹豫的时间也急。
耳边似乎回响着那句“试试吧,我们出去看看”
,陆鸣身上充斥着矛盾的特质,戾气与温和似乎在他体内融洽得格外契合。
迟尧突然很想看看他。
于是他说:“走吧,我跟你一起。”
乌云蔽日,绵雨遮天。
迟尧停在车门边,浅浅吸气,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关闭车门的瞬间,一阵窒闷袭来,迟尧屏息按住下摇车窗的按键,后知后觉想起,雨天开窗透气不方便。
心底忍不住产生些许动摇,三个小时,他真的可以吗……
车载音响传出播音腔女声:“暴雨袭城,南方多个城市再度进入“看海”
模式,居民应减少出行,注意汛期安全,警惕山石松动造成山体滑坡……”
陈建安上车后随手关掉了新闻播报,从后视镜里打量他骤然苍白的脸,没踩油门,转过头来问他:“迟先生,您不舒服?”
“老毛病了,你开车吧。”
迟尧感谢几分钟前的自己,摸出药片分装盒,吃了两颗奥沙西泮。
陈建安车开得稳,但解不了迟尧逐渐烦躁的情绪,他有些手抖,把手机拿出来,抖着玩了会儿消消乐,晃得眼睛疼,又关掉。
“把空调开低点。”
迟尧闷闷朝陈建安说。
滴滴两声,迟尧瞥了眼,“再开低点。”
陈建安听话照做。
迟尧斜靠在车窗边,望着逐渐后退的模糊世界,雨幕把整个城市打湿,色调昏暗而压抑,像颜料流淌的破败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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