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俊俏的少年竟然不是双子!”
“没错了,那个个头低一点的虽然是男子打扮,但应该是哥儿没错了。”
“我怎么感觉这俩人稍微有点眼熟啊。”
“你别说,我也觉得眼熟,好像都在哪儿见到过——”
乔影跟何似飞走过行山府的主街,走过已经快要打烊的书肆,再往前一路走,忽地,乔影停下脚步,又拉着何似飞的手折回两步,朝旁边小摊贩售卖的书本画卷看去。
小贩原本正在打瞌睡,迷蒙间见有人站在自己摊位前,立刻打起精神招呼:“老爷们想买点什么?咱们这儿有诗词书画,也有小报文摘,老爷们如果要赶考的话,最近卖得最火的状元郎诗赋全集便在这里——”
说到这里,小贩发现那位眉眼中明显带着兴致的少年正在看自己挂在摊位柱子上的一首诗。
——《春暮游熙园·赠晏知何》
他立刻说:“哎呦,老爷您可真识货,这首诗是状元郎游咱们熙园,赏海棠花所作——根据当时参加了诗会的书生老爷们说,状元郎……啧,当时还不是状元郎的童生何老爷不仅给这位神秘的晏老爷赠过一首诗,还给他鬓边插了海棠花呢!”
乔影面色一囧,但眼中亮光却以肉眼可见速度增多,直至一双眼瞳亮到让人无法逼视。
他没敢回头看此刻的相公本人,不然他怕是明儿早都起不来赶路。
但在行山府这个地方,听到有关他和相公的传闻,当真是一件让人不好意思却又尤其激动的事情。
乔影想多听点:“还有什么?”
小贩经常在街头巷尾行走,听到的传闻自然不止这么点,他说:“多着呢,老爷您想听,我都能给您讲到明天去。
但除了上面那些是真真切切发生的、我能确定的事情,接下来我讲的这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真假。”
乔影这会儿不急了,他道:“你且说说。”
“就是……早在前年,咱们状元郎高中乡试榜首,成为解元的时候,咱们府城的书生们就都在讨论这个‘晏老爷’到底是谁。
按理说他能得何老爷赠诗、鬓边花,应该是同何老爷年纪相仿,一道赶考的同窗才对。
但大家将附近几个郡城的高中书生名录仔细查案对比,都没找到这个‘晏老爷’的出处。”
小贩道,“所以啊,大家就在猜‘晏老爷’的身份。”
小贩继续道:“有的说晏老爷有家财万贯,就好比数百年前的汪伦和李诗仙那样,汪伦赠与诗仙一半家产,诗仙写下‘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赠我情’的诗句。”
说到这里,小贩摆摆手,“不过这事儿没法考究,因为附近几个郡城有头有脸、有家产的人家,也没有姓晏的啊。”
乔影心说自己跟汪伦才不一样,汪伦只是得到了诗仙的友情,他……占有了何小公子的全部。
所有。
一切。
小贩继续说:“咱们府城还有个说法,说这位‘晏老爷’不过是一位世家公子行走天下的化名罢了,真实身份应当不姓晏。
听您口音,不像是咱们行山府本地人。
那您可能有所不知,是有了状元郎赠与晏老爷海棠花在先,后来没过多久,可能几个月都没有,咱们府城就开了海棠镖局——要知道,咱们行山府虽然是个府城,但咱们是整个国家最偏僻的地方,别说跟其他富饶的府城比了,就连跟罗织府比,那都是穷乡僻壤。
偶尔即便有镖局、镖师路过咱们行山府,也都是匆匆赶路,不会在这里设置专门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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