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觉得他是神经病。”
季卿晏转头，纪清荔说着，嘴角挂着笑意，眼始终看向的是老板。
“他自己也觉得，所以他去看过医生。
没人知道诊断结果，也没人看他为此治疗。”
“第一次见他是在五年前，我二十岁。”
“五年里，我每次来这，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来这里坐坐。”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纠结自己是不是如大家所说的患上了精神疾病。”
“而是跟着自己的内心，自己的欲望走。”
话音一落，老板一曲结束，他站到纪清荔面前，问道：“你们说的是法语吗？”
“你学会了吗？”
纪清荔此刻嗓音温柔，眼眸带笑。
“噢，不。
我不打算学习法语，德语也能表达所有我想说的，不是吗？”
纪清荔一笑，点头，抬起酒杯与他一碰。
“她很开心。”
德国老板喝了一口，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季卿晏皱起眉头，呼吸一滞，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
他第一次，在这座城市，第一次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这股感觉从何而来，无从查起。
纪清荔问道：“她喜欢吗？”
德国老板的爱意在脸上清晰可见。
“喜欢啊！”
纪清荔身子微微靠前，“替我向她问好。”
德国老板欣慰一笑，“她非常高兴再次见到你。”
纪清荔不再回话，而是偏头看着季卿晏。
季卿晏是通过她传递过来的微表情确定了自己的心中猜想，于是他抬起酒杯，和他碰了碰，随即说道：“也替我向她问好。”
德国老板点头。
开心，得意，也有欣慰。
走出吧台时，他对纪清荔说：“荔，这个世界上能有和你一样奇怪的人是不是很有趣？”
没等她回话，他就走了。
纪清荔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但却转头对季卿晏肯定道：“你很聪明啊，竟然能从三言两语中就听明白了。”
跟这种人聊天脑子一点都不累啊。
季卿晏下意识抵触她竟没有接老板的话，但转念一想，对着她点点头，回应了她的肯定。
他说：“跟我说说，他发生了什么？”
“很简单的故事。
他的爱人死了，花了三年的时间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活下去，德国全是他们的美好回忆，他不想被过往折磨，所以就来到了这里。”
“他每晚都会和他的爱人跳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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