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从前那段日子,大家都曾经努力讨好张季,最后谁也没有得到什么。
张季对人的观感,有时候固定得犹如一个防火墙世界一流的电脑系统,一板一眼的程序,没密码你就别想进入。
他们都没密码。
“阿翼,你真是个混蛋。
”慕容惟低声说,“你一早就打定主意,拖我下水。
”
“对,我拖你下水。
”莫翼冷笑,“但你别忘了,第一个晚上我提醒过你的,不够坚定就别做。
你还是上了,而且还上得很爽。
把自己的东西留在阿季身体里面,这种感觉,我笃定你现在想起来一定还是很爽。
大家都是聪明人,别在我面前装无辜,慕容。
”
“是很爽,可我后悔。
”慕容惟沉声说,慢慢的,一字一字地齿缝里挤出来,“我一直很内疚,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当初不应该那样对他,要是没有这样做,未必他就这么恨我。
未必就是一条绝路。
”
莫翼还是从容的冷笑,吐出两个清晰的字眼,“天,真。
”
没有什么当初。
不动手,张季就算不恨他们,也永远不会让他们碰自己一个指头。
面孔苍白的过客,或者是侵犯过身体的暴徒,两种身份,任选一种。
感情线上,他们和张季找不到任何一个交点。
想占有张季的愿望,从一开始,到现在,到将来,注定的属于龌龊肮脏的范畴。
对上张季澄净透彻的心灵,如油和水。
注定的。
无法调和。
第三十九章
两人的私下交谈,什么也解决不了。
打开门的时候,慕容惟看着显然等候在走廊上的安棱和乐澄,愣了一下。
安棱百无聊赖地耸肩,“他说担心你们打起来出人命,要呆这里随时踢门救驾。
”
那个他,当然是乐澄。
乐澄不屑地白安棱一样,给他一个死鸭子嘴硬的眼神。
“放心,就算打架也死不了人。
”慕容惟苦笑,往走廊尽头看,“阿季呢?在书房?”
安棱用力地哼了一声。
“我让他呆在安棱的房间。
”乐澄看着非常不爽的安棱,好笑地扬唇,“很奇怪,他最讨厌安棱,可最喜欢呆在他的房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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