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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轻声叫了一声“义父”。
男人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坟墓前面摆了很多规矩的祭品,还有一套凤冠霞帔和一套新郎官的衣服。
并排摆在一起,看起来极为扎眼。
淮水奇怪的问:“义父,这是……”
男人说:“他和李家小姐活着做不成夫妻,死了好歹可以在一起了。
”
这墓碑竟然是李家小姐的,不过墓碑上有两个人的名字,还有一个并不认识。
男人说:“李家小姐的眼光着实不错,他的确很有才华,在京城里很快出人头地。
我也很欣赏他,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只是没成想,竟然给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
淮水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男人又说:“如此事情大白,他们在一起也可以安息了。
”
淮水陪着男人站了很久,然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乱坟岗。
“义父,看起来滕衫是打算跟着端王一起离开了。
”淮水欲言又止,说:“我担心他会……”
男人点了点头,轻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淮水的头顶,说:“好孩子,不要担心,滕衫虽然知道一些事情,但他知道的并不多。
有滕衫在赵邢端身边,或许赵邢端会更快发现不少让他惊讶的事情。
”
淮水虽然听不懂,不过义父说没关系,他也就放心下来。
滕捕快卧床了好久,林百柳日日守在他床边上,端茶倒水的。
后来为了照顾滕捕快,干脆直接搬到滕衫屋里,跟他一起住一间房了。
楚钰秧对此非常羡慕,叹息不止,说:“滕捕快,你现在肯定不只是屁股开花,我知道的,你心里也是开花的。
”
滕衫笑了一声,说:“楚先生何必羡慕滕某人?其实滕某人还不及楚先生的状况好。
”
楚钰秧听他一说,觉得非常有理,然后又嘚瑟了起来。
别看林百柳和滕衫同吃同住,几乎同床共枕,不过林百柳心思单纯,根本不知道滕衫看着他的目光有多复杂。
楚钰秧得瑟的说:“滕捕快,你要向我这样坦白一些啊,那才有希望。
”
滕衫看着林百柳忙来忙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说:“其实现在这样,我挺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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