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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周围已经被侍卫们守住了,楚钰秧和赵邢端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施信斐的尸体。
破庙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施信斐的尸体就倒在角落里,他的脑袋已经和脖子分家了,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就歪到在身体旁边,眼睛还圆瞪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脖子断口处血肉模糊,实在太过血腥。
楚钰秧瞧见有点不淡定了,刚吃过了饭,颠簸着赶来,突然瞧见这种血腥刺激的场面,他有种转身跑出去蹲下就吐的冲动。
赵邢端皱了皱眉,伸手扶住他,说:“没事罢?”
楚钰秧说:“我果然不是学法医学的,专业精神太差了。
我想先出去换换气儿……”
赵邢端扶着他出来,楚钰秧就蹲在破庙门口,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来回的画圈圈。
赵邢端说:“吓着了?”
楚钰秧说:“刚才不应该吃饭。
”
赵邢端说:“施信斐怎么会死在这里?难道跳崖的那个,其实根本不是施信斐?”
楚钰秧摇头,说:“胃里一团浆糊,还没有头绪。
不过施信斐跳崖时候大吼的那声,的确是他的声音,身形也很像,我觉得应该是他吧。
”
的确如此,他们两个再加上秦诉,一共三个人,亲眼瞧着的,尤其是赵邢端,武功高眼神好,不可能三个人全都瞧错了。
赵邢端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钰秧继续用小树枝画圈圈,说:“我刚才就看了一眼,端儿你进去再看看,施信斐的身上有没有磕伤什么的,再摸摸他的衣服头发什么的是不是湿的。
”
赵邢端任劳任怨,进去按照楚钰秧说的查了一圈,走出来的时候楚钰秧已经蹲累了,改为坐在地上画圈圈。
楚钰秧仰着头问他,说:“怎么样?”
赵邢端拿着帕子插手,说:“没有看到大面积的磕伤,手指上有一些细小的伤口。
衣服是干的,头发里面有些潮湿。
”
楚钰秧眼珠子一转,说:“头发潮湿?那么施信斐很有可能真的掉进水里了啊。
”
“那片水?”赵邢端说:“那片水太浅,就算最深的地方也嫌太浅了。
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水又不深,武功再高也活不了命的。
”
“端儿你好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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