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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她总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收起一些,未料她咬唇半晌,静静开口:“您要是还想着让我像以前那样天天呆在楚宅内重,天天对着您一个,还不如让我去死。
”
这句话猝不及防,就像把尖锐的锥子cha在他心头上,叫他汩汩滴出血来。
他养她这么多年,熬了多少心血在里面,只得她这么一句话。
他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等她拂袖而去,管家拎着茶壶进来,沉默一会儿后,温吞劝道:“罂粟小姐她不过还是个孩子罢了。
小孩子没长大之前,都有批判大人的心思。
大人说哪里不对不好不要做,小孩就一定不信邪,偏要试试看。
这时候说了往往没用,压制还会让她反弹,您不妨等她自己在外面撞得头破血流了,也就知道了什么是好,是什么坏,自然会自己回来。
”
他暂时听进去了这个建议。
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理会罂粟。
他本以为罂粟会耐不下性子来找他,未料她竟没有主动来见过他一面。
他这样不闻不问,罂粟反倒像是放心下来,愈发我行我素,弄出的动作愈大。
然而到底年轻,经验不足,算计人的时候也给人算计进去,一次夜里码头提货,遭人暗算,险险一枪擦着小腹而过。
那一晚他莫名睡得很浅,路明一打电话他便接了起来,在知道事情的那一刻刹那清醒。
他赶到医院,看她紧闭着眼躺在病c黄上,腰际一大片半干不干的血迹。
他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凉了个透底。
终究还是他先不忍心。
每次他想磨一磨她的性子,到头来磨下棱角的,反倒都是他自己。
等罂粟出了院,他便手把手教了她格斗技巧,又教她射击手法,后又将路明的一部分职务剥离出来分给她。
他瞧着她纹丝不动的脸庞,淡淡警告:“做好你自己的事,别的歪心思,半分别动。
”
她的表情依然平静,只躬身又应了是。
他觉得她的表情平淡里很带着点不以为然。
而后面发生的事也证明,她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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