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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铮的眼中浮起幽光,伸手轻轻托起了她的下巴,细细地摩挲着,而后俯下身,在她的眉心处烙下了一吻,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
这年的立夏不仅落了兩,还打了雷。
傳元铮从宫中出来的时候,没有上自家的马车,而是一路蹒跚着淋雨而去,仿佛被挖了心的比干。
赐婚嘉纯公主,这本应该是天下男子都引以为荣的事。
嘉纯虽然母亲早逝,但母家是世家大族,历代在朝为官,根基深厚。
且传言她貌有国色,人亦聪慧,一直得到当今天子特别的喜爱,从小便把她养在身边。
长大后,天子还许地有自己择婿的权利。
而如今,她谁也不选,就偏偏挑中了他一一傳元铮。
圣旨已下,再无更改。
出宫时,他看到了一队宫人端着一盆盆的白茶花从他眼前过去。
因为眼熟,不禁停下来多看了两眼。
带路的黄门谄笑道:“驸马爷也喜欢这白茶花吗?这可是嘉纯公主的最爱呢。
”
那日,傅元铮是被家仆从城南的酒肆中抬回家的。
他一向节制,从不醉酒,而这一醉,便天昏地暗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傅元铎。
傅元铎默默地喂了他醒酒的药汤。
傅元铮半闭着眼,不言不语。
“午后你进宫,宛玉就来找过你。
”傅元铎半天才开口。
“我明日便去看她。
”傅元铮说着,突然睁眼,直直地盯着傅元铎,“四哥——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傅元铎建眉凝视着他,欲言又止。
傅元铮冷笑,“四哥没有话对我讲,但我倒是有一句话想问四哥。
不知四哥是否会为了所爱之人,不顾一切呢?”
傅元锋怔了怔,随即苦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不妨告诉你,如果可以两全,我不会逞一时意气。
”
第二天,从陆家回来,傅元铮直奔屋里。
方才她还兴高采烈地对他说,,要自己亲手烧制嫁妆……这样的女子,他怎可相负?
可一到房中,傅元铮却怔住了。
傅元铎端坐在他房中,像一尊石佛,仿佛已经等了他很久很久。
“怎么了?四哥。
”
傅元铎眼眸微转,指着对面的棋桌,轻声道:“六弟,我这儿有一局棋,原是个番人摆的开局,有三十六座子,你可愿与我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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