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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也猜着,司徒永听说后,应该也会急着将秦彻救下来。
他是最不希望我和端木氏把仇恨越结越深的那个。
他向来是那等仁厚侠义的心肠。
端木皇后虽囚禁了他,但至少她本人并无杀他之意,何况太子妃端木华曦和他举案齐眉,琴瑟和谐,堪称夫妻情深的楷模。
即便是为了端木华曦,他也不肯眼睁睁看着我取了端木皇后性命。
我默然想着时,只觉越发地胸闷头痛,遂道:“若那里拥挤,先把素素接到这里来。
有熟识的家人在,应该容易清醒些。
再就是令人去问问秦哲,我令他去寻二嫂他们的遗体,可曾寻回来了?”
靳大有应了退下时,我也支持不住,服了侍女端来的药,一头便躺倒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模糊间只觉头疼得厉害,以手撑着额,只是皱眉,却连眼睛都懒得睁。
有温热的手指按到头部穴位,缓缓为我按压。
轻重得宜,舒徐悠缓,带着和煦的暖意,让我渐觉舒适了些。
抬眼看时,司徒凌正温言问道:“怎么样了?还觉得难受?”
少时总是淘气,偏又好胜,但体力比寻常男孩子总有些差距,每每训练到筋疲力尽时,便拖了沉沉的腰腿一下子坐倒在他身边,脑袋一歪便能倚在他身上睡着。
他总是没事人般让我靠着,有时一靠便是大半天。
待我醒来时,他也会这样温和地望着我,然后用手指为我按压穴位,助我恢复体力。
我叹口气,轻轻道:“没事,只是困。
”
他摸着我的手,皱眉:“这大热天的,手心怎么这么冷?”
我困倦摇头,“没事儿。
”
他已扶我在怀中,将手掌抵于我背心,缓缓输入内力。
本来僵冷得像要停止流动的血液,便给一道熟悉的热力缓缓推动,慢慢游走于四肢百骸,如温泉般脉脉流淌。
他和司徒永的武艺与我一脉相承,他的内力尤其精纯。
得他助益,我在连番磨挫里毁得七七八八的真气,终于在他的引导下缓缓流动起来。
许久,他重扶了我躺下时,自己也解了外衣,在我身畔躺下。
我有些不安,低声道:“你没有公事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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