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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还未说话,邓毓琳又道:“花多少钱都行,我姨妈就这么一根独苗,只要能把人保出来,哪怕是倾家荡产也愿意。
”一面说,一面就留意秦桑的神色,只见秦桑眉头微皱,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样的事情,我和你说句实话,希望实在渺茫。
你郑重其事托了我,我本不应该推辞,只怕办不了,耽搁了你的正事。
”
邓毓琳知道秦桑从来很有主见,而且依照自己与她的交情,她必会答允。
秦桑如今嫁的是江左巡阅使易继培的第三位公子易连恺。
邓毓琳早已经打听清楚,易继培的长子十年前骑马摔坏了脊骨,一直瘫卧在c黄。
易继培便对次子易连慎寄予重望,如今上了年纪,更越发倚重易连慎,有不少大事都交给易连慎在处理。
而易连恺年齿最幼,又是庶出,所以不甚参与军政。
但如今江左行省,皆是易氏家天下。
易连恺虽无权柄,到底占着易家人的身份。
只要他发句话,放人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没想到秦桑会这样婉拒,邓毓琳不由问道:“这中间可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秦桑心中痛楚,可是又怕邓毓琳生了误会,只说道:“他们家的规矩,我不便过问外头的事情。
”邓毓琳哦了一声,秦桑却下了决心,说道:“不过,你的表哥便如同我的表哥一样。
无论如何,我定然试一试。
成与不成,那便再说。
”
邓毓琳不由得十分惊喜,站起来握住秦桑的手,说:“若是有为难的地方,千万别勉强。
”
秦桑笑了笑,说:“这世上的事情,总有为难的地方,总不至于为难,就不去办了。
”
邓毓琳与她两年未见,重逢后只觉得这位旧日活泼娇丽的同学,一下子仿佛成了抑郁的旧式少奶奶。
此刻听到她说这句话,目光粼粼闪动,仿佛决意已定。
旧时慡朗这才依稀重现,颇有从前的风采。
邓毓琳又是感激,又是感动,握着她的手,只是轻轻的摇了摇。
只觉得她手指微凉,也握紧了自己的手。
两人千言万语,皆在这握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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