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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草原上的鹰看见野兔,信心满满地扑下去要用铁爪钢牙要它小命,可是兔子在老鹰扑下的瞬间会猛的翻身倒地,用一双强硬的跑山路的脚恨恨地袭击老鹰的胸膛,做垂死的挣扎。
荤食凶残的老鹰反而会被这吃草的良民吓退了。
明月双手擎着彩珠的右腕,用力地慢慢地将他摁下来,她看着彩珠的眼睛,一字一顿:“夫人你还要打我?您是习惯了吧?可你打我多少下,我欠你的账也还不完的。
给我点时间,我见了王爷,说了事儿,讨个说法就走。
我这条命不值钱的,但这事儿关系我朋友,王爷应承了就是救她一命,王爷不应承,我对自己也有个交待。
夫人你今天拦不住我,也赶不走我。
你省省力气吧。”
明月说完把彩珠的收用力往前一送,彩珠平衡不稳,向后靠去,趔趄了一下,她的膝盖撞在花盆的边缘,疼得弯下腰去,可是脑袋里面清醒无比:汪明月果然又是过来跟王爷讨人情,甚至有可能要靠他讨人命的!
某种为人妻的预感告诉她,这个女人此番会给显瑒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
她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彩珠膝盖上还疼着,可没耽误转身又向汪明月扑过去,什么姿态仪容气质风度全然不顾,像草原上为保护羊群勇敢斗狼的结实而勇猛的妇女,彩珠这一下使了全身力气去捉她肩膀,同时嘴里恶狠狠地喝道:“别跟我废话!
之前欠的还不完就别添新的了。
滚!
滚!
你要见王爷!
我看你是要他的命!”
一人在门口说话,声音冷冷地,只有短促的两个字:“够了。”
彩珠与明月同时转过头去,之间小王爷站在门外,手抄在后面,看着她俩。
在那一瞬间,彩珠还是刚才的姿势,并没觉得害怕——她从来也没有怕过这个人——她教训他的祸水,只是给他帮忙而已。
但是她觉得有些难堪,她从来没有在显瑒面前如此泼辣如此粗鲁过。
她慢慢地收回手来。
显瑒走过来,走到她旁边,低头看看,说的是教训的话,但语气是和缓的:“看你也没个样子了。
不怕下人笑话,是不是?”
彩珠咬着嘴唇,狠狠转过头不说话。
“回房去吧。”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眼里喷火:“她……”
“回房去吧。
我有分寸。”
他轻轻拍拍她肩膀。
他的手一搭在她肩膀上,彩珠便闭上眼睛,心里百味杂陈,又酸又软,眼眶发热,竟是要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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