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总是走神,我觉得这时的查尔斯正陷在回忆之中,那是一个我探寻不到的地方。
查尔斯是谁?
查尔斯·弗朗西斯·泽维尔。
我的挚友。
这是查尔斯告诉我的,在我醒来时,他告诉我--“我是你的朋友:查尔斯·泽维尔。”
我是艾瑞克·兰谢尔,我有一个好朋友叫查尔斯·泽维尔。
这是查尔斯在我一片空白的世界里画下的第一笔,也是最深刻的一笔。
我的记忆从十八岁(这也是查尔斯告诉我的)的夏天开始,素白的医院,糟糕的伙食……还有,查尔斯的微笑。
根据查尔斯告诉我的,艾瑞克·兰谢尔是一个孤儿,定居瑞士,无意中认识了来英国留学的查尔斯·泽维尔,我们一见如故,成为了好朋友。
我时常会构想从前我和查尔斯在一起的场景,看我们以前拍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查尔斯总是在微笑,而我则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
查尔斯有时会提及我们一同度过的过去,散步、郊游、钓鱼、做家务,明明只是一些琐事,他也能会心地笑出来,仿佛是多么感人的事情一般。
可我却一点都记不起来。
查尔斯的伤势一天天好起来,他迟早要回去他的生活,我也有我自己的。
这无法想象,我已经习惯了查尔斯在我的身边。
对此,我非常困恼,但并未向查尔斯表现出来。
或许以前的我也是这样不爱坦白的人?
“艾瑞克,去英国吧。
我们一起生活。”
所以在查尔斯这样发出邀请时,我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
接着,我发现了自己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我可以控制金属和磁场。
查尔斯还有蕾文和我一般,有他们不同常人的超能力,查尔斯是读心术,蕾文则是拟态。
这也很好的解释了查尔斯这个上流社会的小少爷为什么会和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牵扯到一起,之前我一直想不通查尔斯和“艾瑞克”
生活背景差异那么大却能成为朋友这件事,这下一来,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我们都是异类,是变种人。
“变异并且自豪。”
--查尔斯这样说。
“我很赞同。”
--这是我的回答。
大概这就是我会和查尔斯成为好朋友的原因吧,我们同样地身为不为社会所容的变种人,我们同样地不排斥自己变种人的身份,我们同样地为了变异而自豪。
然后,我渐渐发现生活似乎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偏差。
这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我对查尔斯开始怀有超越朋友的感情。
关于这,查尔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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