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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次真这么说出来了,曾唯一觉得这话作呕。
说这种话,是对于自己较亲近之人。
她现在无法再把林正奇作为亲近之人。
她家的破产已经形成,父母双亡,她没的选,但是她有权利去疏离迫害她家的侩子手。
这个权利,她是有的吧也许林穆森真的了解她,知道她的脾气,时隔这么多年,这样的真相她还是无法接受。
事到如今,曾唯一倒有些感谢林穆森当初的放弃,要不然她不会仅仅像今天这样神不守舍,她会失控,更甚至做出出格的事。
……
曾唯一又在发呆,就连纪齐宣走至她的身后也不自知。
纪齐宣从背后搂住她纤细的腰际,他搂的很自然,手臂弯的幅度不大,似乎就是随意一搭而已。
好像就是为了沟回曾唯一的注意力。
可他未料,曾唯一魂丢的太远,倏然钩回来,反冲力也大,她抖的很厉害。
纪齐宣忍不住蹙了蹙眉,对于曾唯一的反应,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曾唯一不敢看纪齐宣专注的眼眸,刻意的避开,握着杯子的手指也颤抖起来。
纪齐宣是个何等细心的男人,他默默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到她那表露心悸的手指上。
他不动声色,只是如平常一般,以一个老公的身份说:“要是不舒服,你先回去吧,该招呼的客人都招呼了,没事。
”
曾唯一略有惶恐地看着纪齐宣,她咬咬牙,不知道该不该说她知道的真相。
如果她说了,那又能怎样?让纪齐宣帮她报仇,搞垮林正奇?她若是有这个想法那就太天真了。
如果不告诉他,她又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愤怒,她无法自处,无法去做任何事,就好像她的人生被打了个结,若不及时打开,她便无路可走。
她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去阻拦这些,要不然,她将溺死于自己排山倒海的愤怒中。
她选择找林穆森谈一谈。
她下了这个决心的同时也下了另一个决心,她想先瞒着纪齐宣。
所以,她故意捏了捏自己的额头,佯装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她把酒杯放在餐桌上,朝纪齐宣勉强一笑,“那我先回去了。
你代我向爹地说一声。
”
“好。
”
曾唯一在纪齐宣的脸颊上亲吻后,便沉甸甸地离开宴席会场,纪齐宣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离开,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他该信任她不是吗?可为什么他的心在绞痛,就如当初她离开他的家一样,知道……她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说到底,他还是不自信,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点也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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