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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些许热气的嗓音,就轻拂着耳朵,有些细细的痒,竟跟一只有灵气的虫子似的,一下子钻到许寻笙身体深处去。
她下意识别过脸,避开他,径直走进屋子。
他几乎是立刻也跟了进来。
岑野拉了把椅子坐下,好几天没有和她同时在这个屋子里了,此时他竟然有种“老子胡汉三终于能够回来了”
的淡淡欢喜。
眼瞅着她走向柜子,取出医药箱,拿过来放在他面前,她用手把垂落脸颊的一缕头发,顺到耳朵里,低头在里面翻找。
岑野就一声不吭盯着她的动作,心里竟也是舒舒服服的。
感觉就好像在某方面禁欲了好久的人,他妈的突然被放出来了。
“对不起。”
他开口道,“舒颜是因为我找你麻烦的。
明天老子就去警告她,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
“没关系。”
她头都没抬一下,“我不在意。”
岑野的心情顿时又有些复杂。
她说不在意,就是真的不在意。
既不会计较因为他的烂桃花带来了麻烦,更不会把诸如舒颜这样的女孩子,放在眼里。
这让他为这个女人感到很舒心,又隐隐有些失落。
他想,老子现在怎么奇奇怪怪的,真是有病了。
许寻笙找出支跌打膏,却犹豫了一下,然后递给他。
岑野也静了一下,接过,说:“谢了。”
过了几秒钟,到底没忍住,药膏在手里抛啊抛,说:“现在不肯给我擦药了啊?”
这话也不知是意有所指,还是没心没肺。
许寻笙心弦一颤,神色不变地答道:“你的伤都在身上,怎么擦?”
岑野便不吭声了,将药膏放进口袋,又摸出钱包,把准备好的钱递给她,终于还是笑了出来:“唔,章的钱。”
暖黄的灯光下,男孩的脸白皙而朦胧,眉眼仿佛也染着光。
当他一笑,窗外那深沉的夜色,仿佛就再也浸不进来了。
他眼睛望着你,那里头很深很深,藏着温柔,藏着歉意,也藏着总是清澈的亮光。
许寻笙的心里真是再也没有半点脾气了,只剩下舒心畅意。
她垂下头,伸手从他手里,抽出两张,说:“这就够了。”
岑野说:“你开什么玩笑?”
于是许寻笙也抬头笑了,那笑容轻轻慢慢绽放开,终于带着他熟悉的小得意小温暖:“我上次就是故意吓你的,200是成本费。
我给朋友刻章,没有收钱的。”
他静了一会儿,脸上还带着收都收不回去的笑,盯着她的眼,说:“哦……你可吓死老子了。”
他的语气慢悠悠还有点小委屈,许寻笙的心也随着他的声音,轻轻晃了一下。
嘴角的笑好像也变得难以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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