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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饼的确有点油,和面的时候就放了糖和猪油,捏成了洒上芝麻,又是荤油炸的,里面还有松子——油上加油,怪不得他不肯吃反而塞给我。
刚吃了一顿油腻腻的晚饭再吃这个谁咽得下啊。
我有点困难的把一块饼吃了——这就是“恩赏”
!
得,哪怕你再渴,人家给你把盐,说这是赏你的,你也得吃下去。
这是当着太后和这么多人在,得给他和太后留面子,也得表现我不骄横不搞特殊化,这饼不能不吃。
要是只有我和他在一块儿,我才不买这个账呢。
我瞪他一眼,他笑的眉毛都弯起来了,象个淘气的,恶作剧得逞的坏小孩儿。
“我看你晚上也没吃多少东西,怎么一块饼也咽不下去?你是不是为了身段儿所以忌口了?”
他摇摇手:“不必不必,你现在就正好。”
这话说的……太也……
其实话没什么,可是场合不对啊,这种话在永寿宫里说说没关系,可是在这里说就……
除了太后,其它女人可都眼里带刀的瞄着我呢!
果然淑妃又哼了一声,比刚才还带着不屑和怨气,音量也更大了。
顺治当然也听见她哼了,但是大过年的你也不能喝斥她你哼什么哼?这不行的。
他只是抬手叫宫人:“给静妃娘娘沏杯热热的酽茶来,冲冲油腻。”
一旁宫女答应着去了,果然沏了一壶普洱来,没走到跟前我就闻见那股茶香了。
那宫女端着茶壶到了跟前,屈膝弯腰,往我的杯里倒茶。
忽然间她手猛的向前一晃,热茶从壶嘴里冒出来,哗的就浇在我的手背上。
我痛的啊一声叫出来,那宫女惊吓的不轻反而更慌,茶壶拿滑了手,整个壶都翻扣到了我的身上。
夹棉的旗装吸水特别快,身上马上就感觉到了温热,接着就灼烫起来。
我慌着站起身来想让水珠流下,可是身上的衣裳已经都湿了。
顺治慌的扑了过来,袖子带倒了高脚青花盘和他跟前杯筷,哗啦啦的声响乱成一片。
我又是痛,又是急,他一把抓着我,急问:“烫哪儿了?疼不疼?太医!
快传太医!”
太后忙叫人:“先取冷水来,湿了手巾敷上手,拿蛇油膏药来!
阿蕾,你先把身上衣裳脱了。”
殿里乱成一团,旁边玫妃过来帮我解襟扣,淑妃站在我身后看,忽然顺治抬起头,扬手起来,重重扇了她一个耳光,打得淑妃一个趔趄,身体歪过去撞到了桌上。
“你个毒妇!
你想害死她是不是?我这就先开发了你再说!”
静思五十一
我不顾手疼赶紧拉住顺治。
烫手事小,可是他这样一来,事情就折腾大了,而且性质也一下子就变了!
“皇上!”
太后提高了嗓门:“你说什么!”
这一声威喝让所有人都冷静下来。
不管这事儿和淑妃有没有关系,总之在太后这里是决不会和她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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