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乐意由她做一切决定,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只要她跟她妈妈一样,随时随地愿意踏进里仁路的这道门。
总归,那唯一的钥匙在她手里。
“好,听你的。”
下车落锁的时候,栗清圆才看到冯镜衡的手机好像换了。
之前是黑色的,眼下这个是白的。
“嗯,原来那个上保险箱了。”
栗清圆瞥他一眼,却没有多问。
冯镜衡施着笑,反过来告诉她,“里头有我家老头觊觎的东西。”
栗清圆不明白,“你和你父亲难不成还有隔着一层的时候?”
“多的是。”
冯镜衡语出惊人,“他在家里和蔼可亲的一糙老头,不代表他真的好商量。
老头走到今天的位置,早已孤家寡人的心态了,迫在眉睫的事,谁不让他做成,那么就一定是罪人。
也确实对不起那些通力的股东、合作商,和实实在在等着开工资的大把员工。
所以我说,多的是他可以做,而我未必认可的事。”
但是,冯镜衡总要叫老头认下,既然这世道无人可以呼风唤雨,那么即便亲父子亲兄弟也得明白利聚终会利散。
他夜里那阵说的话决计一笔不改,他做事自有自我的思量。
老头总不能自己生了两个儿子,便是夫妻鹣鲽情深。
轮到别人,就一笔儿女私情略过了。
共生的发妻在舅兄灵前昏过去,冯钊明也会急得方寸大乱。
这大概就是刀不比在自己脖颈上,谁都会慷他人之慨罢了。
冯镜衡回到住处,先上了趟洗手间。
出来再寻常不过的报备口吻,告诉先前查问的人,他上过一趟了,证明他没有脱水。
栗清圆听着,虽然明明是个再正常的体征,总归有点尴尬,“没有就没有,你嚷什么!”
“告诉你知道,好叫你放心啊。”
“……”
“继续喝水。”
“也不能像个猪肚肺接在水龙头上啊。
而且,我都出汗了。”
栗清圆想去厨房看看弄点什么吃的,听他这么说,干脆指使他,“那你
去冲个澡,躺下吧。”
“你呢?”
“我看看要不熬点海鲜粥或者下点面食给你吃。”
“我不饿呢。”
“不饿也要吃啊。
不吃怎么对抗高烧呢。”
冯镜衡笑着走过来,“这是什么歪理!”
“我小时候除了呕吐肠胃炎,我爸给我禁食。
其他一切毛病,都逼着我吃东西。
他给他病人的医嘱可能是禁辛辣生冷,但是对付我,却是我想吃什么吃什么,因为他觉得小孩子没假病害,能想得起来馋,证明就有好的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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