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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座下垫了毯子,背靠着雪白的墙壁,正对东方。
幸村眼角抽搐,这位大爷真是无论到哪都不忘他的华丽论,敢情他把地板铺上毯子就当是席梦思了?如此看日出,真是别开生面……还有,他记得这栋住院部大楼是二十五层,跡部到底是怎样从二十一楼的窗子一跃而上的?幸村很后悔自己胆子不够大,方才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跡部望着熹微晨光的东方地平线,抿紧了唇不说话。
这是他第一次看日出,以前怎么就没有想过呢,这个时间都浪费在泡牛奶浴上了。
不过,现在有机会看到,也未必就迟了。
正发呆呢,察觉怀里的人似乎打了个冷颤,跡部把手臂拢紧了些,关切地问“很冷吗?受不了的话我送你下去。”
幸村摇摇头,低头将微冷的脸颊贴在跡部的锁骨上,抽出右手轻抚他的长发,一边惊叹于手感的顺滑一边问“景吾为什么要留这么长的头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跡部悠悠地念出一句译成日语的孝经,颇觉不伦不类,摇头失笑。
请原谅幸村只是一个比较优秀的日本国三生,对于中国孝经不甚了解那是必然的,只约莫分辨得出,大概是说为了孝顺父母不敢损伤身体头发皮肤,听起来像是古时候日本大家族里不讲情理的家规一般。
幸村扁扁嘴表示不相信“景吾骗人,我要听实话!”
“嗯,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跡部微笑,眼神悠远“也许,是为了怀念一些不再深刻的人,也许,是为了纪念一些渐渐遗忘的岁月……嘛,谁知道呢。”
从那只言片语,幸村觉出了深深的寂寞。
是在什么时候,什么人让他觉得寂寞?幸村转念一想,在跡部家那样的豪门,谁又能轻松置身事外?端看故事是深是浅罢了,只是,听跡部的语气,那绝对与爱情无关就是了!
只要他不曾爱上什么人,那么自己就还有机会!
幸村走神得厉害,丝毫没感觉自己的手已自动自发找着了温暖源,从跡部的衬衣领子处钻了进去。
跡部觉得痒,一把拽下幸村无意识作怪的手攥住“不要乱动!
看那边,太阳要出来了。”
两人交谈间,天色已大亮,一轮红日悄悄探出头顶,宛若即将诞生新生命的颂歌,升起层层圣洁的白光。
幸村靠在跡部胸前,被冉冉腾起的旭日薰出一脸镀上金红的幸福,他仿佛沉浸在世界上最甜蜜美好的童话里,王子和王子在一起深情相拥。
望着巨大红日越过地平线,第一缕金光穿云破雾而来,展开一幅波澜壮阔的宏图。
跡部恍惚了。
想起初初降临这个世界,他许下的自由宏愿,说到底,那样自私的愿望,果然是不容许实现的吧。
跡部景吾这个名字,可以如骄阳睥睨天下,可以如江海惠泽世人,却不能效法自诩清高的缩头王八,窝囊地以自由为名隐踪匿迹。
生而为王,与其徒劳挣扎,不若迎难而上!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脚步,那些不华丽的上流社会牛鬼蛇神何足道哉!
“Ne,这是我看过的最美的日出”
幸村笑意盈盈地抬起头“为了纪念这个美好的时刻,我决定了!”
跡部疑惑,正要问他决定了什么,就见得幸村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
感谢忍足这两年辛勤劳作的成果,电光石火间,跡部很快反应过来,只是,他本能的条件反射里一向没有躲的概念,反而下意识迎了上去。
幸村偷香成功,开心兴奋得全身都在颤抖,理智什么的立刻丢到了九霄云外,趁着猎物心神失守的间隙侵入腹地,仅凭直觉驱策唇舌贪婪地吸吮舔噬勾转卷舐,狷狂霸气的本性在人生初次湿吻中暴露无余。
一场倾尽所有的欲望激战几乎抽光了幸村术后虚弱的精力,创口一阵拉扯的刺痛将他从意乱情迷中及时解救出来。
幸村呼呼地喘着粗气,良久,轻轻捧起跡部同样呼吸急促霞光满面的脸,痛并快乐地大笑道“哈!
幸村精市的初吻……在伟大的日出见证下,献给……跡部景吾!”
跡部朝天翻了个不华丽的大白眼,满脑袋黑线。
幸村精市疯起来和忍足仁王有得比,他就不明白了,这些爱闹腾的王子为什么都喜欢用接吻来表达激动的心情?偏偏每次都抓到自己在场作陪练!
柔和的晨曦洒遍大地,夹着清露的微风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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