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地方是她爸在她临近开学时办喜酒,托人给她送了一封请柬,没写她妈的名儿。
她妈气得火冒三丈,把江晓萍堵在屋子里不许她去。
不去就不去吧,本来江晓萍也没想着去。
谁曾想婚礼当天一大早她妈忽然又改了主意,以学费和生活费相逼,无论如何也要让江晓萍穿一条她年轻时的连衣裙去喝她爸的喜酒。
那裙子的年龄比江晓萍还大,不论是款式还是尺码都不合适,江晓萍她妈愣是逼着她穿上,后背扣子系不上还给她配了一件老气的蝙蝠衫用来遮挡。
江晓萍她后妈也不是一般人,愣是拉着她的手敬完满场的酒,每到一桌就介绍一遍她是谁,生怕别人不知道江晓萍的身份。
江晓萍不知道她妈究竟是抱着什么目的,反正婚礼她确实去了,她妈却出尔反尔,以江晓萍不听话为由拒绝给她这个学期的学费。
生活费就更不用提了,给跟不给区别不大。
生活费她可以靠在旱冰场打工挣出来,可是学费和住宿费加在一起总共四千多块,她该去哪儿挣呢?逼不得已江晓萍只好先欠着,连玉找她之前她刚去学校教务处办过手续。
连玉想了想,“今年的新生比去年还少,我估计学校更不怎么管纪律了,干脆你来网吧干吧,我雇你。”
“你投进去那么多钱到现在还没回本呢,就别想着照顾我了,再说一个月四五百块钱工资对我来说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江晓萍颓丧地将脸颊贴在课桌上,缓缓闭上眼睛,“我自己想办法吧。”
“苍蝇腿也是肉啊,积少成多你不会不知道吧?”
连玉推了推江晓萍的胳膊,“你在网吧上班吃住都不花钱,半年左右就能把学费挣出来。”
江晓萍像是困了,说话含含糊糊,“我考虑一下再说。”
连玉以为她得考虑几天,没想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多钟她正在睡梦中就接到了来自江晓萍的电话。
“连玉,你方便现在来学校门口吗?我好像生病了。”
连玉赶到校门口时李慧敏和杨思思都在,只是都远远地站在一旁,没有靠近江晓萍。
连玉刚下自行车,江晓萍就在路灯下挽起袖子给她看自己的手臂皮肤。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睡着睡着忽然就火辣辣地疼。”
少女白嫩的皮肤上布满一道道血痕,还有如针尖一般大的红色疹子。
连玉刚想伸手去触碰,江晓萍忽然往后退了两步。
“我怕是什么传染病,你还是跟思思和大姐一样离我远点吧。”
连玉当机立断扬手叫停一辆出租车,回头对满脸忧心的李慧敏和杨思思说:“你们回去睡吧,我陪她去医院,有消息打电话告诉你们。”
到医院急诊科大夫诊断后说是过敏,给江晓萍开了一盒过敏药,又静脉注射了一瓶止痛药,折腾到天亮江晓萍身上那些疹子才褪去,皮肤也不疼了。
连玉送江晓萍回宿舍时宿舍里没有人,她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放在床上的两包脏衣服,发现有被动过的痕迹。
她没说什么,安顿好江晓萍就去教室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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