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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培森收拾起心情,对着化妆镜又整理一下头发衣领,走出车子,打开后备箱,抱出包装精致的五只花盆上楼。
他发现他心跳飞速。
但等见到接待台,他想取出手机请米线出来,才又发现他手指还夹着庞大的雪茄。
他想塞进裤袋,可是看到接待小姐一直饶有兴趣盯着他的目光,他的傲气上来了,他就这样了,牌子做坏就做坏吧。
头可断,不可缩。
他更连手机都不掏了,直接问接待小姐要送货给米线。
葛培森自信,他去哪儿都路路畅通,这回当然也不会例外,他被接待小姐领着送货上门。
他面对的是一间大办公室,里面空间虽然宽敞,可终究不过是没有隐私的大办公室,可以想见米线所处的阶层,基本上是智力劳工。
他见米线袅袅婷婷地走出来,一身常见的深灰职业套装,一头精致打理的不再是马尾巴的齐肩短发,也不过是再常见不过的办公室女性模样。
但等米线渐渐微笑走近,他看清米线眼角为他熬出的鱼尾纹斜斜入鬓,他情不自禁地收起所有烦躁,情不自禁地温柔微笑。
米线,依然是米线,即使微笑变得如此职业,他依然独具慧眼地看得见她心底的温柔。
不等米线发话,他早主动自我介绍,“我是那个ID叫话梅糖的。”
梅菲斯以为ID话梅糖应该是个男子中难得喜欢养花的清雅人,没想到却是个形象很不错的公子哥儿,只是眼神太怪异,似乎对她放电的样子。
她禁不住避开眼睛,看着来人手里的雪茄,轻道:“谢谢你亲自……”
“顺路上来一趟。
很重,我替你放到桌下去。
方便进去吗?”
他见米线点头说“谢谢”
,就搬着盒子跟进去,识相地一言不发。
将东西放进米线桌底下,抬起身,却见米线用双手交两百元钱给他。
他一笑,没收。
虽然心中依恋,却只轻轻“再见”
,转身离开。
他即使心中有万语千言,可也知道米线深处底层,他不能在这种地方放肆敲人饭碗。
只是他替米线惋惜,好好的一身本事,却硬是作践自己埋在基层。
不过,这也是他害得,原本的米线多么干脆泼辣,是他害得米线意志消沉,不求上进。
因此,他终究还是要找机会把真实的情况说给米线,解放米线。
梅菲斯却是看着葛培森离开,心里一团的莫名其妙。
此人怎么一脸老熟人的样子对着她放电?而且这种一看就身家显贵的公子为什么找种花借口接近她?梅菲斯大惑不解。
她的左邻右舍都好奇问她这是什么人,她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回答。
她只觉得这背后可能有什么阴谋。
梅菲斯心里隐隐担心,可大量工作压迫,她只好将担心压在心底,以不变应万变,而此时唯有专心工作。
葛培森离开米线,心里又变成一团乱麻。
可是这种事情实在太过离奇,他不放心跟朋友商量,免得离奇经历透露出去,他可能被科学机构调去做大白鼠。
思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去与爸爸展开男人间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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