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胸前的伤处被郑丑叮嘱,又是用药膏贴,又是服用药丸。
虽比第一日好上很多,但为秦家灭门案及潭龙观的事忙碌,还?要?与东厂一同料理?那几桩人口失踪案,到底时时发作疼痛。
况且每日分身乏术,累至子时,方能归去歇息。
可刑部?与铜驼巷路程遥远,后头?一连几日,他干脆夜宿刑部?。
昨日得了?皇帝赏赐,必得拿回归置。
这月的租房银钱,也到了?该收的日子。
亦要?回去看煤球过的如何,怕是吃的不大好。
买了?两条鱼回去,做好拌成汤饭,蹲下身给围着他打转、馋地?喵喵叫的煤球吃。
忽然响起敲门声,伴随大喊:“许大人可在?家?”
起身外出?,打开院门。
原是那日于疯马蹄下,救下的那个男童父亲找来,两手提着满当的肉菜酒饼,来谢他救命之恩。
高壮男人是一家香烛铺的东家,孩子出?事的那天,正在?外行商,打算这年把生意搬去南方。
这两日归家,从怀恩哭泣的妻子口中,得知该事,立即向人打听救了?儿子的是谁,是一个官员。
因当日恩人被送往医馆治伤后,很快有人接走?,不知去向。
辗转多人打探,终在?昨日得知恩人住处,因此携礼而来。
沿着街坊得知是姓许,在?刑部?供职。
京城的官实在?是多,不过一个小官,并无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
可这住处也太偏僻了?。
门开后,却观院内整洁干净,又见恩人相?貌清正,身上的青绿官袍未退。
差些老泪纵横,忙恭敬道谢:“若非许大人的救命之恩,想必我的儿子早不在?人世。”
许执并未邀人进屋,只站着与他交谈一二。
“那马原是冲我而来,反倒是我连累了?你家孩子,你不必客气?多谢,还?是把礼拿回去吧。”
但高壮男人并不相?信,仍将礼硬放在?门前。
“许大人救了?我儿子一命,这礼是一定要?收下的。”
推脱得许执胸口的伤复发,泛起痛来。
撑着门框立住,被急问伤势如何,要?找一个大夫来瞧。
好歹把人拉住,说是吃药就好。
正在?服药,收租房银钱的房主过来,顺道来凑个还?恩的热闹。
两番闲扯,聒噪得很。
许执捱着余痛进屋去,要?把这个月的房钱取来。
那个高壮男人忙拦住他。
“我有一处空闲的屋子,不若许大人住过去!”
此话立时惊地?房主,险些发怒。
这是当面抢生意!
随即是一道快声:“您是我家的恩人,不收银钱!”
顿时,房主哑口无言。
再者,租房的是小官,那也是和民不同的官。
他愈加不敢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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