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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这是往哪儿去?”
解夏把一句话说完,很是费了番劲,喉咙干涩,声音出来象破布条,嘶嘶拉拉的。
“俺是赶车的车把式。”
赶车人嘿嘿笑了两声,道:“你是俺闺女,咱这是要回老家。”
一听到这话,解夏登时就懵了。
咬着牙,使尽了力气,翻了个身,一抬头,就看到车前坐着一个穿着破旧黑棉袄,带着棉毡帽的背景。
这个打扮,解夏熟悉。
在遇到林默然之前的冬天,解夏都是这么打扮的。
解夏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又穿了?赶紧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暗松了口气,还是那双手,手心有茧,手背是小麦色,最重要的是左手手背上有一个圆圆的白白的伤疤,是锦狸咬了之后留下的伤疤。
还是这个身体,那么……解夏皱皱眉,自己还记得临昏倒前,自己曾向种萱求救,难道,这人……解夏再看了看黑色的脏兮兮的背影,算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车把式,虽然穿的破旧,但,背挺得笔直,路上颠簸也不会东倒西歪。
说明白点,就是这人有功夫在身。
“家,在哪儿?”
解夏换了个方式问。
车把式听了解夏的问题,突然桀桀笑了起来,沙哑的声音配着阴沉的语调,非常诡异。
他连头都没转,笑完了慢慢道:“咱这是往谷阳去。
你躺着吧,清源老和尚的药可是霸道得很呢。”
谷阳?梁国第二大城。
解夏唯一能想一的就是,那个被杜二公子毁婚的武林四杰王文谟王小姐,家正是在谷阳。
不知道和自己这趟前去有没有关系。
“请问,您知道林……良露公子的消息么?”
解夏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可车把式这回根本不理,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手一扬,空气中传来轻脆的鞭响,马突然加速起来。
不声不响,解夏挺了半天背,还是没等到回答,知也是问不出什么来,而且这样抬头看着,也太费气力。
一松劲,重新跌到了草堆上,趴好,一会儿功夫,眼前渐渐黑沉下来,在轱辘规律的转动声中,再次睡去。
“乖闺女,快醒来,吃饭了!”
沙哑矫作的声音,配着腰间一阵刺痛,把解夏惊醒。
睁眼就看到车把式一手端着碗,一手点在自己的腰上,笑得甜蜜蜜地正对自己说话。
愣了一下,看看四周闹哄哄的,全是吃饭的人,看衣着,应该是和车把式打扮得差不多的身份的人,声音特别大,说起悄悄话跟吵架式的。
解夏不用竖耳朵,就听到有人在议论,说什么可怜天下父母心的话,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车把式在演父慈女残的戏码。
听口音,已经离汀盛城很远了。
解夏在酒楼干过将近两年的时间,对这个世界的各方口音都略有了解。
这些人说话比汀盛城的人说话要快上许多,重音很多,听起来,好象个个都性子很冲的样子。
这个,确实应该是往谷阳方向走会遇到的口音。
解夏乖乖地张嘴,仔细地看着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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