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秦,你昨天怎么没来?”
球场里总有自来熟的人。
顾秦只是点了下头,没说话。
徐孝标道,“昨天是我外甥的满月酒,他自然要在。”
大概是沈慈在顾家越发站稳了脚,徐孝标对顾秦的厌恶倒也少了几分。
反带着一些施舍一般的优越感。
顾秦依然是沉默。
“去8号吧,逆着风呢。”
顾秦看了这边的人,没动。
刚才和他一队的梁旸倒是说,“还有一局呢。”
顾秦没再推辞,也朝8号场过去。
徐孝标依然是老大的谱,“二哥今天可在呢,你们别给哥丢人!”
沈晋很给表哥面子,点头道,“当然。
如果二哥肯指点一下就好了。”
梁旸只是笑,心道,怎么可能。
顾秦还是低着头,默默走路。
父亲给“弟弟”
取名字了,大红纸上,金粉写的字,昨天的满月宴上特地送出来的,很高兴,也很张扬。
也是,添丁进口,本来就是值得宣扬的事。
看着沈晋,他便不由得想起沈慈,柳叶弯眉,笑起来好像很明白事理很温柔的样子。
隔网相对,梁旸发球。
接,挡,跳跃,短吊,平抽,今天,总是心不在焉。
梁旸看过来,顾秦又打飞了一个。
“不好意思,我去捡。”
顾秦提着拍子向另一侧的场子跑。
梁旸一愣,几乎忘了叫他。
那边是7号场。
这个俱乐部,1至7号,和其他所有的场子,泾渭分明。
哪怕,露天的7号和8号是在一块场地上,哪怕,从来没有人锁过门,可是,8号场以外的人,谁都知道,那不是他们能去的地方。
甚至,连隔着铁网多看几眼也会被那些大队员们提醒、警告。
顾秦跑过去的时候就后悔了。
他很少在8号场打球,根本忘了,这里是整个俱乐部的禁地。
他过去的时候,7号场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回头看着他。
顾秦这才意识到,他今天真的恍神恍得厉害。
只是,这群二世祖好像很给他面子,看到是他,很快就转过去了,顾秦向前走了两步,在到处零散着球的场子里找自己的球,余光正瞥到苟俊杰用拍子敲徐孝标大腿,“看什么看!
老实裆着!
这是你东张西望的地儿吗?”
顾秦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这群人,越玩越欺负人了。
徐孝标站在球网侧面,扶着球网的架高高撅着屁股,两条腿中间夹着一溜的球,从大腿跟一直到脚踝,少说也有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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