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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希望自己没有在这里经历这一切,我希望我有选择,那么象李太医这样的人应该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的人选,他安静而不是那样死气沉沉的缄默,他懂得在适当的时候说适当的话,他心很细,不过最重要的是,他不是一个皇帝,而且他懂得做一个父亲。
或许是在御花园。
淑妃昨天来的时候口气很酸的说起皇帝和乌云珠一起在御花园里冒雪散步作诗,虽然后来被太后派去的人搅了兴致,劝回了宫里,不过显然,对雪吟诗这件事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有没有写出诗来是次要的,关键是愿意去雪里犯这样的傻气。
也许一开始我就没弄懂过这件事情,到现在我还是弄不懂。
一切从头到尾我都经历了看到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明白究竟谁是傻子?
我害怕分离,和腹中这个孩子。
现在我与他或她是血脉相连的,但是他或她,会离开我,变成另一个个体。
而且,这距离是会越来越远的。
但是无论如何,那一天总会来到。
这是我来到这个地方,过的第三个春节。
原来才三年,我还以为已经三十年。
我的第二个孩子在除夕夜的时候开始燥动不安,在大年初一的时候出生了,是个女孩儿。
我听到这个消息,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次分娩没有上次那样艰难而且痛苦惊险,也许是因为这已经是第二次,也可能是因为这回是个听话的女孩子。
喜月端参汤给我,并且小声说了太后和皇上还有皇后都在外面。
她刚说完,她所说到的那三个人就一起进来了。
我想撑着坐起来,太后急忙过来拦我,抽了帕子替我擦脸:“看看,真得好好的补一补啊。”
我勉强笑一笑,吩咐喜月快设座。
静思七十九
我们应该宽容,博爱,应该去爱你的仇人。
这是上帝说的。
很遗憾,我不是教徒。
我不爱我的仇人,我只能爱我的孩子。
坐在我面前的三个人,太后,皇帝,皇后。
我都没有那个心力去爱。
我想也许太后是主客,另两个是陪客,因为从一坐下都是太后在说话。
喜月又端了药来,太后亲手接过要喂我。
我当不起,太后这待遇就是给皇帝,皇帝也不能安安实实躺着接受。
我更当不起太后这殷勤背后可能还会有的其他变数。
但硬是被太后喂了好几口,才递给喜月由她接着喂。
我根本没分辨出喂到嘴里的东西是什么味儿的,等一碗喂完了,才发觉嘴里苦涩的难受。
皇后的脸上的脂粉落了不少,她陪着在外面也坐了许久。
我不知道她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后宫里没有孩子的女人对孩子的渴盼不是一般的急迫,那简直要深入刻到骨子里去的执着,会把人逼得精神崩溃。
我心里不是不警觉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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