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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至恒一时无语,他想大嫂的朋友居然会去跟许至信抱怨她,真是可悲;而像大嫂这种情况,离婚又该怎么生活,也实在让他没想法。
“你进去安慰一下她好了,我先走了。
告诉她,明明马上要开学了,到时候我会接她一块陪儿子去学校。
”
许至恒进了病房,叫了一声大嫂,却完全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大嫂突然咯咯笑了:“至恒,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许至恒真不知道。
大嫂望着天花板,一脸的空洞:“刚才打针的护士叫我37c黄,我突然想到,公婆叫我媳妇,明明叫我妈咪,司机保姆叫我许太太,幼儿园老师叫我明明妈妈,你叫我大嫂,你大哥好久对我没称呼,只差唤我一声孩子他妈了,我把我自己弄丢了……
“大嫂,大哥并没有对付你的意思,他只是一向放不下身段。
其实他知道这次是他不对。
”
“不,他可能对我有点歉意,他如果能控制,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现在肯定觉得闹成这样算是羞rǔ了我,我怎么说也是他儿子的妈妈,可他不会真正觉得他有什么错。
”
许至恒不能不在心底同意他大嫂的判断:“你安心休养,不要想太多,慢慢把状态调整好,明明马上要上小学了,到那时,你可以考虑试着扩大一下生活圈子,或者找自己的兴趣做点生意,不要成天困于这件事。
”
“说起来你倒似乎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状况一样。
这是纸上谈兵,至恒,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生活范围狭窄,唯一精通的不过是相夫教子与购物持家,可是我以为会和我过一辈子的那个人并不满足生活里只有我。
我能做什么,不要再提醒我的失败了。
”
许至恒看着病c黄上那张略为浮肿的面孔,不能不心生怜悯,他迟疑一下,还是说了,“我没对你说起过我的女友,大嫂。
我刚认识她时,她被和她交往六年的未婚夫甩了,她不得不换份工作多赚钱,和对方分割清楚房子的产权,每天忙得累死累活,就是这样,她也从来没跟我抱怨过。
我说她。
不是要跟你对比,大嫂,每个女人情况不一样,可是生活大概不会特别厚待谁活着苛刻谁,还是得靠自己去争取。
”
许至信出了医院?只见一轮皓月当空,而这样完满的圆月也并不意味着沐浴于清晖之下的是一个个相应完整的家与幸福。
他拨叶知秋的电话,听筒里传来隆隆雷声,在雷声的间歇她轻声说:“可是,还是真想你在我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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