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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帮两人转移注意力,罗五姑娘当即提议去园子里的池塘划船。
两人扯着赵玉敏就出去了。
公主府的池塘,比杨府的大多了,简直可以算是一个小型的湖泊了,边上大部分种着荷花,正是荷叶擎翠荷包吐艳的时候,远山和近处的亭台楼阁映衬,景色硬是要得。
之前已经有府里的下人准备了一艘画舫,不大,一人撑杆,船舱里刚能容下四人,一个粗壮些的丫头,当即撑起竹杆,很像水乡小舟似的,荡悠悠的向小湖中心划去。
杨喜看赵玉敏还有些愁眉不展,也不说话,看着四周的景色,坐在船头张嘴唱了起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水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这首歌,前世几乎没几个人不会唱的,仿佛是很遥远的事情,又仿佛只是昨天,杨喜唱着唱着,眼泪止不住的流淌,直到罗绮年惊呼递给她手帕,这才发现,自己胸前的衣裳几乎湿了一大片。
杨喜一边擦眼泪一边还有些纳闷,这是怎么说的,自己应该早就适应这里的生活了吧?应该也是死了心了,都多久了,也没觉得怎么难过啊!
刚刚更是没有难过,但是这眼泪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最让罗绮年和赵玉敏目瞪口呆的是,杨喜一边擦眼泪,一边眼睛里流的更凶,偏生杨喜一副自己根本不知情的样子,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眼里的泪珠儿不断涌出,擦不胜擦!
赵玉敏先忍不住了,本来她心情就不好,扑过去抱住杨喜:“豁牙你怎么了?不哭了,跟师姐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还是银子不够使?告诉师姐,要是有人欺负你,让表哥给你撑腰,要是银子不够使,我的都给你,还有金首饰,搓扁了可以换银子使,豁牙你别哭了啊......”
杨喜仍然是脸上挂着泪珠的笑:“师姐我没事儿啊,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五姐是不是你的帕子有问题啊,我控制不住啊。”
任是罗绮年也自诩见多识广,也不知道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值得拉住杨喜的手吩咐划船的丫头:“马上回去。”
杨喜忙道:“别啊五姐,这里景色多好啊,我们多玩会儿吧,师姐她心情又不好的......”
罗绮年拽着杨喜的手,看杨喜手忙脚乱擦眼泪的样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十分难受,忍着鼻子的酸意道:“恩恩,你不哭了我们就在玩,好孩子别哭了,你看玉敏都不哭,你比她坚强明白多了,有什么想不开的不妨跟五姐说说吧,要是你信得过五姐的话。”
这话从何说起,杨喜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想不开的,真不知道说什么。
在赵玉敏和罗绮年两人的安抚下,杨喜终于慢慢止住了眼泪,让两人感觉诡异的是,从始至终杨喜脸上都带着笑意,如果杨喜不是赵玉敏亲近了解的人,赵玉敏怕不得觉得自己白日见鬼了,豁牙也太诡异了。
偏偏杨喜又说不出个什么来,两人也没办法,最后再湖上飘荡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至此赵玉敏和杨喜就安静地在罗府住了几天,也不知道罗通搞什么鬼,反正让两人安心住几天再说。
赵玉敏没了两个侍女,也没心思出去打猎或者玩了,一直都安安静静地在房里读书写字,有时候则在罗绮年的带领下去园子里逛逛。
杨喜也不说什么,跟着吧,她本来想回家去看看,毕竟自从大娘和姐姐搬了新家,她还没有回去过呢,心里痒痒的,很想去瞅瞅。
但是还没提出来,就被罗通无情地驳回,曰:“现在事情还没完,等风声过去再说,不然平白连累了你大娘和姐姐她们,反而不美。
别的地方也别去,忍几天吧。”
杨喜自己到没觉得如何,但是大娘和姐姐甚至别人却是不能不顾的,她现在就是个危险分子,不定到了哪里就蹦出来几个人要杀自己呢,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重要了。
所以相国寺和她自己新买的宅子,就更不能去了,把杨喜郁闷的不行。
罗大官人倒是一直住她们的楼下,每天早晚都要看看她们两个,貌似检查货物过期没有,话倒是说的少了,本来话也不多,人也显得有些疲惫,不知道忙些什么。
杨喜估摸着,十有八九是在捉乱党余孽呢吧?
事实上,赵玉敏和杨喜住在公主府里风平浪静的,外面自从那天晚上有人夜袭公主府,可是闹翻了天。
先是京城戒严,许进不许出严查!
别说是往来的人和车辆,就是每天凌晨从南熏门进城的猪群,都要被巡查的士兵一通搅合,很怕有人混在猪里面进城或者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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