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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晏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这个帝王真敢说,不过仍拱手道:“皇上放心。”
李盛基这才脸色好看了些许,“都坐下吧。”
顿了顿,对白晏道:“先皇给你的遗事旨即刻就对大臣们宣,你不要再与梁家那一伙人搅和着,尽早恢复身份才是正经。”
不管李盛基这父亲以往做得有多失败,连女儿的恋情他也是最后一个知晓的,但此刻他表现还是颇令人满意的。
李凰熙心下有几分动容,白晏对他这老丈人多了几分尊敬,以往都不应把李盛基看得太扁了。
随着白晏身份的公开,大齐的朝臣都一片哗然,梁家倒下了,他梁晏,不,白晏居然能全身而退,在新皇这儿立刻就站稳脚跟,感觉像唱戏一般。
有大臣想对于他前朝皇室白家余孽的身份置疑,无奈大行皇帝才刚离去,他们就反对他的遗旨,这不是一个忠臣应有的行为,遂都把话吞进肚子里,只拿眼斜睨那个玉树临风的年轻男子。
在送白晏出城继续清剿梁家余孽之时,李凰熙不禁半是打趣半是怀疑地道:“选在这个时候暴露身份,你是不是故意那天夜里到我寝宫让父皇抓个正着?”
毕竟这个时机选得恰到其分,大行皇帝尚未出殡,大家对他的情感仍处在最强烈的时候,对于他的一切都不好去提反对意见剑皇重生。
若换个时间段,只怕要求斩草除根的大臣会前仆后继,死咬住不放。
白晏古笑了一下,别人怀疑就罢了,她也要掺一脚,不客气地捏了捏她的俏鼻梁,在她耳边道:“那怎么可能?我是想念你这馨香的身子……”
李凰熙闻言一把推开他,俏脸嫣红道:“越说越离谱。”
白晏没有着恼地笑露出一口白牙,跨上马最后看了看她,“我去了,你可要记得按时吃饭……”
“啰嗦。”
李凰熙打断他的话,眼里却开始有了不舍之意。
为了日后的安定,这一段分离是必须的,更何况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一次分离再见面时已经是来年的泰安元年了。
期间大行皇帝李季基与隆禧太后同时出殡,丧礼的场面极其浩大,白幡挂满一路,白纸飘如细雪,送殡的队伍更是哭声震天。
先皇的妃嫔都是无出子女者,按皇家旧例都要迁出皇宫到皇家庵堂里面吃斋念佛为大行皇帝祈福,出殡过后,她们就不再允许返回宫中,好在因为李季基的身体不好,人数并不多,仅仅只有二十来位。
至于那位皇贵妃,李凰熙应允过会好生安置她,所以在父皇众多女儿中选了一个没有生母的庶妹过继给她,更晋她的位份为太贵妃,允她在宫中抚养公主至及笄出嫁后再随女儿出宫到公主府居住。
期间又下了一道圣旨封嫡长子李芫为太子,十一郡主为寿康公主,继子李茴为理亲王。
李盛基那一群庶女及姨娘们在盼了又盼,终于在新年前搬进皇宫,只是位份仍没定,为此她们没少找借口到甘露宫去巴结李凰熙,现在傻瓜都知道李盛基处理朝政都吃力,哪有心思处理后宫事务,更没有人有胆子去触他的楣头。
这封诰之事只能是李凰熙拟定,因而每一日甘露宫都是最热闹的地方。
“公主,这是婢妾亲自做的糕点,是您最爱吃的口味……”
“公主,婢妾给你做了套新衣,还请您笑纳……”
“公主,婢妾昨儿夜观星象,想起皇后娘娘的音容笑貌心下悲切……”
“……”
这些每天都轮流上演,她再好的脾性都给磨没了,故在这日冷声道:“我知道你们都要求什么,现在都给我回去,若还有人想要这位份就安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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