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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别人碰我女人？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
花酒比父亲更坚决。
地狼在旁边插嘴：“恐怕只有索隆斯大人你的魔气才能克制住这丫头。”
法斯赶紧讨好道：“魔王你亲自上吧！”
“放屁！”
索隆斯给那不长眼的家伙气得脸上魔纹都白了几分，虽然他也知道整个魔界只有自己能克制梵宫公主天生的光明气息，可是亲手抢儿媳妇，这辈子不但无法和花酒修复关系，还会被他半夜暗杀。
秦细见他们烦恼，心里直乐，一边诅咒永远都想不出克制光明魔法的办法，一边老实地将脑袋越发低垂。
那天晚上最终什么都没发生，只有带着锁链的精灵侍女送来各色佳肴，让她独自用餐，然后又为她沐浴更衣，换上一套贵重的黑色长裙和钻石镶嵌的小王冠。
秦细想和她们套点情况，可是她们如哑巴般，一个字都不敢说，干完活就迅速退避。
秦细踏着金色凉鞋，东转转，西逛逛，每次都在阳台和门口附近被挡回来，只能从窗外看着远处黑漆漆的天空，没有半点星辰。
在这种地方呆久了会出问题的。
怪不得索隆斯的疯病那么严重。
秦细很阿Q精神地诅咒了他生儿子没屁眼，继续无奈地研究光明元素护身大法。
花酒进门的时候打了几个喷嚏，然后坐她身边，抓过手，一边玩着指尖一边问：“你准备好嫁给我了吗？”
当然没有！
秦细反问：“我有选择权吗？”
花酒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魔族大概有五六千个男人，炎火他们都很强悍，”
他顿了一下，又道，“只有对上索隆斯我没把握必胜，所以你别选他。”
他话里含义，只能选眼前这个。
秦细看着如牢笼般的屋子，沉默了。
花酒开始在她掌心画圈圈玩，忽然很怀念地说：“我以前有过一个妹妹，她很可爱，也很善良。
你那时候住在我楼下，两人感情很好，总是上来陪她念童话，她听完《海的女儿》后，足足哭了一下午的鼻子，还提了许多傻建议，最后你给闹得没办法，改了结局，说人鱼小公主虽然没有得到王子的爱情，她的善良却感动了女神，没有变成泡沫，而是死后转生成为人类，成为王子的女儿，在爸爸的百般宠爱下，快乐长大。”
这个世界也有安徒生童话？秦细愕然：“你妹妹呢？”
花酒淡淡地说：“她死了。”
秦细不好意思再问了。
花酒继续说：“人鱼这种生物和魔族挺相似，都是被诅咒的一族，寿命悠长却没有灵魂，死后化作灰烬。
所以你不要激怒他们，这个为善不得升天，为恶不入地狱的种族，内心早已麻木，他们不畏神灵，不怕报应，不惧轮回，可以做任何残忍卑鄙的事情。
但是只要你顺从，他们也不会故意为难你。”
秦细有点期待地问：“他们？不包括你？”
花酒哑言片刻，摇摇头：“包括我，我和他们一样，不是什么好人，帮助你不过是为了达成自己目的。”
秦细起初沮丧，后来又觉得不对劲，他坦率得过了头。
如果想得到自己，他大可以继续装好人，通过以前打下的基础和自己的依赖惯性，只要和魔族串通再演几场戏，很容易得到信任。
花酒温柔的掌心忽然用力，抓得她骨头有些疼痛，声音也变得冷冽，就像和索隆斯说话似的，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道：“相信我，我比他们更不择手段。”
他站起身，大步离去，再不回头。
秦细从剧痛中回过神来，揉揉掌心，惊疑不定地发现花酒刚刚在自己掌心划下的不全是圈圈，而是连续画下了四个“等”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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