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道:“是吗?那他给了你多少。”
美娘咽了口唾沫:“每次总会有……几百文。”
薛放冷笑:“你这妇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在吴家,一个月最多也四五百文,他隔三岔五来找你,难道你是得倒贴钱?或者你跟他有不可见人的……”
“什么不可见人的……我可不知道!
他只找我干那事,他在这屋外怎样,我哪里晓得,也管不着。
他又不是我的马夫。”
美娘哼了声,泼辣地说。
薛放冷笑:“我看你知道的很,要不怎么就宁肯不要钱也招呼他。”
如果说是苟七那方面天赋异禀,弄得这女人舒爽,那不要钱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方才进来的时候,薛放明明听见了她并没有很快活,恰恰相反,她很痛苦。
既然这样,她又怎么肯白给苟七弄。
美娘咬了咬唇,叹口气道:“我、我瞒不过官爷,是这样的,他……虽然没多少钱,但隔三岔五会给我买点东西,我们不过做买卖罢了,给什么不是给呢。”
薛放道:“买东西?都给的什么东西?”
“不过是些女人的东西……”
美娘故作羞涩地看了薛放一眼:“也没什么可说的。”
薛放道:“能叫你那么卖力伺候,会没什么可说?”
美娘又咽了口唾沫,花言巧语地笑着道:“是真的官爷,我哪敢当着您的面儿说谎,无非是些首饰衣物之类的东西。
说起来官爷总问这个做什么?如此大阵仗寻到这里来,难道是苟七犯了什么案子?可千万别把我这等无辜之人牵连在内……”
薛放无视她刻意送来的眼波,只道:“你把他给你的东西,都拿出来,我看看。”
美娘方才故意问苟七犯了什么案子,就是不想他再去留心那些,听薛放还是问这个,一惊。
她的额头隐隐地有点汗冒了出来:“官爷怎么了?为什么要看那些东西,都是我们女人家用的,何况有的我已经当掉了。”
“当到哪里去了,也都说出来,剩下多少,也都拿出来,别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薛放见她如此刁蛮难缠,冷道:“你只要知道,他犯下的可不是一般的案子,那是要杀头的,如今你也有嫌疑。
最好是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美娘听见说“杀头”
,呆若木鸡。
她的脸色几次变化,终于跺脚:“天杀的挨千刀!
怎么干这种事!”
咬了咬牙,美娘走到床边上,从床上将一件裙子扯了出来:“这就是他上次给的,还有这个。”
俯身从地上,把一件水红的抹胸捡起来,上头绣着精致的大朵牡丹。
美娘似乎有意给薛放难堪,挑着那抹胸,轻轻抖了抖。
这是之前苟七来,才从她身上撕下来的,这会儿还没工夫穿上。
小梅吃了一惊,见薛放好似很在意那裙子,便忙走过去。
将裙子接在手中,打开看:“十七爷?”
小梅自己看不出什么来,也不晓得为什么薛放会盯着一条最普通不过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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