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见头说,这玩意儿老值钱了!
咱们正好用这个换个鸣冤鼓!
昨个儿,大人还让几个衙役冲洗那个被死人血弄脏的鸣冤鼓!
你说,那玩意儿能洗干净吗?再说多晦气啊!
要我说就干脆换个新的!
咱们那清水衙门被大人治理的格外清水,哪里有那个钱?你们瞧瞧,这满屋子好东西,人家都不当回事,我又不多拿,就收个椅子,而且这椅子至多也就五成新了,满打满算能换个鼓!”
萧暮云冷冷瞥他一眼:“你最好放下,那东西越老旧越值钱,小心因此丢了公职!
你还要不要老脸!”
张挺闻言,只能灰头土脸地把太师椅放下,嘴里嘀咕着,“那人家要是不回来,这好东西岂不是白白放着喂蚂蚁了。”
王坚忙得捅他,示意他闭嘴。
此时,萧暮云摸了摸茶壶,里面的水已凉了许久。
此人居然这么早就察觉到会有人来。
是会神机妙算么?
萧暮云又拿起桌案上的茶盅端详一下,又放下。
“使这么大的劲儿地搜查一圈,也什么都没发现!
别说人影,就连耗子都没有!
头儿,你说,那个风二娘是不是故意在骗咱们?”
张挺有些丧气,忍不住抱怨。
“不会,这屋子不会凭空出现,看这些摆设,肯定有人已经在此地住了一段时间,并非临时搭建布置。
我只是好奇,这宅子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萧暮云摇了摇头,他仍旧不肯放弃,又最后朝角落里的盆栽走去。
那盆栽放在窗格底下,可能是一面临窗,平日里能照到更多的太阳,所以叶子长得更加茂密,颜色也更加葱翠。
萧暮云伸手摸着房内窗沿下方的一层浅淡青苔,推开窗户,站在窗前往外望,淡淡道:“此人定是时常在雨天依窗赏雨听竹,才会有雨水从窗口飞溅而入。”
张挺也凑过来,他眉毛一扬:“那这人肯定有病!
那雨,竹子拿来酿青竹酒还可以,听的什么竹子?我怎么没看出来?还开着窗子赏雨,也不怕自己淋湿了生病了!
头儿,你说这人,他不是闲的吗?”
王坚一把将张挺拉回去,小声道:“头儿在思考案子,你跟着捣什么乱。”
这时,萧暮云拉过一边的太师椅,临窗而坐,默默道:“这样一个风雅之人,他一定有很多常人没有的癖好和习惯。”
萧暮云说着闭上了双眼,专心感受常坐在此处欣赏雨的人,该是怎么样的心情。
此时,清风袭过,竹叶发出沙沙地响声,忽地几滴雨溅落在萧暮云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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