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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必须立刻上报诉邓大人和窦大人。”
翟秀年说着,满怀不安地站起来,被赵丹凤一把拉住。
“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去了也是白去。”
“把那个花魁叫过来对质不就行了吗?”
赵丹凤叹了一声:“秀年,你平日里写策论总是无懈可击,怎么想事情就那么疏忽大意?就算程放肯当着两位大人和花魁的面脱衣验身,他也可以把那块疤解释成是别的原因造成。”
“不,必定是他!”
翟秀年已经对程放的恶性深信不疑。
“这些话要是使得其他人也相信才是。”
“那我们要怎么办?他甚至还要杀霍先生灭口,难怪那么针对霍助教,霍助教会不会连带也有危险?”
赵丹凤被他问得一头乱麻,揉揉后脑勺的头发,长出一口气:“秀年,你先回去,容我好好想个办法。”
好容易劝走焦虑的翟秀年,临走前还好说歹说叫他不要走漏风声,赵丹凤一个人心事重重地从寝舍出来。
她有意地从敬一亭绕过了,不想在这个当口遇到程放。
经过琉璃牌坊时恰好遇到邓玄,看方向像是从彝伦堂那边过来。
她连忙躬身行礼:“邓大人。”
邓玄微微一笑:“是天班的单小风哪。”
“正是学生。”
“听闻你最近转了武生,怎么样,课业是否还跟的上?”
“学生不才,许多地方仍是勉强。”
邓玄捋着胡须,慈笑道:“若是围棋绘画有所疑惑,仍可来找我。”
赵丹凤心念一动,忽地抢在邓玄离开前一步问道:“学生斗胆,想请教大人一个问题。”
“你说。”
“学生……学生最近下了一局棋。”
“哦,可是困局?说来听听。”
“这局棋好像已经陷入了僵局,而学生天分极是有限,”
赵丹凤努力地试图造出一个符合情境的比喻,“学生的白子无法打开局面,眼前唯一的机会似乎只有放手一搏,兵行险着。
但若是勉力下下去,说不定会两败俱伤……但若不下下去,学生又觉得让黑子这般赢棋,实在难以心甘。”
“嗯,”
邓玄笑着点头,“看来的确是一盘难下的棋。”
“大人对此怎么看?”
赵丹凤满怀期待地看着邓玄,“学生这盘棋,是当下还是不当下?”
“既然还有机会,为何不试着坚持到底。
为人之道贵在坚持,行棋之道,贵在‘盘桓’二字,在暂时无法取胜的情况下将对手拖入久战,未必是坏事。”
在暂时无法取胜的情况下进行持久战,然而等待对方露出破绽吗?赵丹凤沉思着,复而道:“多谢大人!”
她告别邓玄,快步往回走着。
心中一面想道,既然已经决定要扳倒程放,那么就要抱着搏命的决心。
翟秀年尚可为了霍冰冒着风险,自己身为天班班长又怎能看着程放那种人在国子监胡作非为。
她的脚步越走越快,直至最后飞奔起来。
是时候去找秋娘一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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