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哥儿应,“夫君说一小块煤炭能烧六个时辰?”
熙哥儿惊,“那么久?”
艾嬷嬷道,“那岂不是半夜不用起来加柴火了?”
听说蝉铁县不少人就是因为半夜睡死过去忘记起来加柴火,才会在睡梦中生生被冻死。
棠哥儿眼里映着光亮,“嗯。”
这煤炭,不知能救下多少人的命。
或许是煤炭的名声还没打出去,天都黑了,店里还没有客人上门。
棠哥儿坐在店里,泡上一壶茶慢悠悠的喝着,并不急。
熙哥儿却是急坏了,“主夫,没人来买可怎么办啊?”
棠哥儿笃定的说:“会有人来的。”
门口传来一阵笑声,棠哥儿抬头看去,是对面米铺的老板陈又格。
陈又格打量着简陋的铺子,笑得和气,“棠老板这店卖的是何物?”
“煤炭,取暖用的。”
棠哥儿浅浅一笑,“老板可要买些回去用。”
陈又格笑容微僵,“不了,家里不缺柴火。”
棠哥儿便不再多言。
陈又格离开后径直往酒楼里走,一坐下就对商行里的人说:“县令夫郎卖的那黑不溜秋的东西是柴火,柴火价贱,那东西我瞧着比柴火还没用。”
他嗤笑一声说:“我看啊,这店就是那夫郎买来玩玩的,你们知道吗?我去的时候他还抱着个小孩呢。”
酒楼老板不屑的说,“一个哥儿,能懂什么?”
众人哄堂大笑,陈又格喝了一口酒暖暖身,又后知后觉的想,县令夫郎的铺子里头好像还挺暖和的,是错觉吗?
承隽尹回去时,棠哥儿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他,“夫君,你回来了呀?”
棠哥儿的声音温暖极了,承隽尹却觉得脊背一凉,“你还没睡啊。”
棠哥儿朝承隽尹勾勾手,承隽尹认命的走过去坐下。
棠哥儿的手温柔的抚摸在他的腰间,随即用力一扭。
承隽尹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敢挣扎,只等棠哥儿消气后才抱住棠哥儿问:“还疼吗?”
昨儿个确实做的狠了,不怪棠哥儿这么生气。
棠哥儿嗔他,“难受。”
承隽尹轻轻按压他的胳膊,“我给你揉揉。”
棠哥儿勉为其难的接受了,“明日早起起时记得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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