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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昨天――,昨天是怎么回事?”
方才,只觉得允禵似乎有些焦躁,不似平日的温柔。
听允禵提到雍正,突然想起昨日的情况,心里隐约有些不好的想法。
走了一段距离,回头看看,达尔其远远的跟在后面,图海和福婶在营地张罗,其他的侍卫则在四周警惕的巡视着,素素这才的询问。
允禵低头攥着手里的雪团,听素素突然问,看了看,笑道:“什么事儿?”
雪团快被攥成冰团了,一上一下的颠着。
素素道:“昨天晚上,打尖吃饭的时候,过来找你说话的那个人……”
允禵看了她一眼,心里明白,素素只是不喜多事,其实甚为敏感,尤其是她的直觉,可怕的厉害。
不然她如何能逃脱追杀呢?索敞开说去,看看周围的情况,才低声说:“是九哥的门人!”
素素吃了一惊。
九爷擅长敛财,门下诸人多少都是居处富户,怎么昨日那人那么落拓?若说是受了九爷的牵连,被流放至此,似乎也说不过去。
因为囚流之人,怎么可能如此放肆自在?
允禵道:“我和他也就是一面之缘。
说起来,他在九哥门下并不得意。
当初他到京城赶考,身上的盘缠都光了,又被贼走了户凭,连考试都不能参加。
贫病交加,饿昏在九哥府门附近。
我记得那天是九哥小生了个儿子,兄弟们刚刚吃玩酒送出来的时候,看见了。
九哥心情好,就让人送了些东西,算是救了他一命。
不过这家伙的确是倔脾气,得救后,一定要报九哥之恩。
因为身无长物,所以竟要卖身为奴。
八哥说,不能辱没了斯文,又见他有几分才学,建议九哥收他做了门客。
当时,我刚从西北回来,心气正高,看八哥也是好手腕。
明明九哥的人情,那人反倒最是感激他。
所以,记得清楚。”
素素道:“那他怎么到了这里?”
允禵道:“这个,我倒是有耳闻。
九哥打别人的秋风,认了别人媳做干儿,就收了八千两银子。
听说还把人家的媳糟蹋了。
这家伙颇有几分耿介之气,当面指责了九哥,九哥一怒之下,就把他打发回老家了。”
素素知道这些阿哥平日里甚是跋扈,别说当面指责了,就是奉承不对了,还要挨骂呢!
如今九阿哥已经不在了,如果当初他能留住这个人收敛一些,今日或许会好些,也不一定?
允禵道:“不可能!
雍正不会放过他的。
八哥招贤纳士不可不谓广,不也落得这般下场。
胜者为王,败者寇。
没道理可讲的。”
素素道:“我倒以为,身边贤士多少不足为道,重要的是做主人的能不能听得进意见。
我看八爷,虽有贤名,为人却有些优柔,常常为九爷所左右;况且我看你们兄弟大多是所谓礼贤下士,不过是做个样子,心里并没有真正的尊贤重士,又何来知遇之恩,国士之报呢?至于皇上,我是说雍正,虽然贤名不广,不过对戴铎之计可谓用之彻底,藩邸时对戴铎的礼遇也是你们兄弟中难得的,你又让戴铎如何不竭尽全力呢?这些道理,和我们练武是一样的,广博固然重要,但是精纯却是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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